不一会儿,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押了上来,是个高大健壮的青年男子,来人正是刚被冷玄景放了的陈雷。
月浅浅一见她便觉不妙,不过无论如何,陈雷能交待的事,与太后之事无关,依自己与皇上往日情份,应该不至于太过计较吧?
月浅浅与陈雷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人微不可见的摇头,意思应该是没有交待什么。月浅浅心中大定,果然是燕国花大力气培养的死士,还是有点用的。
“他就是那日接南府万儿的人,今日竟然偷偷潜入凤鸾宫时,被我们的人抓住了。臣见他的模样有些像前些日子南府管事说的那样,就让人来认了一下,确认正是此人。”陈然报道。
月浅浅一惊,竟然已经被认出来了。
“他交待了什么?”冷傲天问道。
“他什么也不肯说,但是他身上有黑木令牌,那是燕国死士的身份牌。”陈然回道。
“听明白了吧?月浅浅?是不是应该你来交待了?”冷傲天此时气到极点,反而越发冷静。
“皇上,臣妾之前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听到现在臣妾终于明白了,原来当日劫走我儿的,竟是燕国的旧部,看来他们是不满臣妾带走了孩子,想要把我儿抢走呀。怪不得,路上不仅没有虐待我儿,还好好的对待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月浅浅头脑转得可不慢,很快就有了应对之词。
冷傲天冷冷的笑了一笑,当初若是燕国旧部还有这能力,也不会让月浅浅带着孩子来大楚,刚刚到大楚,却又来抢,才是搞笑。
“陈然,下一个。”冷傲天也不想与她废话,听她说任何的辩解,都是一场笑话。
月浅浅心头一跳,竟还有下一个,怎么就这么没完没了啦?
不一会儿,公子吴策的奶娘被带了上来。她也不敢看月浅浅,低头跪在下面,跟着月浅浅,她也受尽了苦头,只是稍微一动手,她便交待了,反正她没做过什么坏事,她只要月浅浅倒了,她能回到燕国就行。她想念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了,在这大楚,她真的没自己再没有机会回到燕国了。
月浅浅恨恨的瞪着奶娘,想要暗暗威胁她,可是那人,根本不敢看她。
“奴婢知道这个人是燕国人,他是受娘娘之命接走公子吴策回燕国的,其他的奴婢都不知道。”奶娘老老实实的说道。
“月浅浅,你还有什么话说?”冷傲天转着自己手上的玉扳脂,冷冷问道。
“是臣妾错了,臣妾想着我儿是燕国人,回到燕国也是他的使命,他们定然会好好对他的。再者臣妾也怕皇上因为我有孩子,会不喜欢。所以,臣妾是为了皇上,才把孩子送走。臣妾没有害任何人呀,臣妾也没有做错什么呀。要说唯一有错的,就是臣妾太爱皇上,太在乎皇上了。”
月浅浅看着冷傲天的表情,知他定是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一切,自己的狡辩,是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的,不如就大方承认了又如何?更何况,自己表示的是以爱之名所做的一切,对于男人的自尊而言,应该是高兴的呀。
“你没错?陷害皇后劫走了孩子也没错?你害别人的时候,都是别人的错罗?”冷傲天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看着这个所谓对自己深情不二的样子,这也正是自己当初以为她是个无害之人的愚蠢想法的源头。
“臣妾没有害皇后,臣妾真的不知道是谁要害皇后,如果非得猜一个人,那臣妾斗胆认为就母后,皇上你也知道,母后一直不喜欢皇后,一心要废了她。一直在找她的把柄,那一次想必也是母后想借那件事来做的。浅浅好冤呀。”
月浅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推在了月太后的身上。只有死人是不会来辩解的,月浅浅再一次在内心为自己的聪明点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