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胡说八道,我姓苏,我生来就姓苏,我是皇室嫡系血脉,是这蛟国最高贵的皇族。这蛟国皇位原本就应该是我的。”苏境恒大声嘶吼着,原本黑亮的头发已经乱篷篷的堆在头上,他无法接受,那本来触手可及的皇位怎么就突然成了幻影。他想不明白,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愿意永远待在梦中,不肯醒来,那就随你。”苏天瑜不屑再与他争论,现在的他恐怕已是半个疯子了。
“我没有作梦,皇位是我的,本来是我的。”苏境恒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嗡嗡的痛。是眼前的人把一切破坏了,对,是她。苏境恒一双眼阴毒的盯着苏天瑜,“都是你把一切搞砸了,是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苏境恒向着苏天瑜冲了过来,可他忘记了自己脚上还戴着脚镣,没跑两步就狠狠的摔倒在地,连脸都刮出几道血痕来。
苏天瑜带着不屑,从他面前走过,在佩玲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马车跑得不快,但也很快便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只是这里并没有一个人,寒风刮过,刺骨深寒,广阔的水面上一揽无余。
苏天瑜伸长脖颈,却怎么也看不到冷傲天的身影,心中越发的不安。抓着佩玲的手,便越发的紧了几分,佩玲知道她心中担忧,自己又何偿不是。
“我要去问问族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苏天瑜声音微颤的说道,若是冷傲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活得下去,以前她绝对看不惯那些失恋女,因为一个男人就寻短见的行为,可是到了今天,她却再不敢确定自己没了他是不是能活。
“嗯,我们去看面看一看。”佩玲不忍心看着苏天瑜焦虑不安,便扶着苏天瑜向前面走去。
“你怎么跑到前面来了,不是说了嘛,好好在后面待着嘛,若是你又出一点什么事,那可又如何是好?”没见着黑风煞,族长心里也有几分焦虑,不过,他更是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
“人都不见一个,有没有留下什么纸条之类的信息?”苏天瑜问道。
族长摇摇头道,“叫人查看过了,目前没有看到什么信息。再等等吧。这些舞林人物自是没有耐心等我们的,只能我们耐心一些,慢慢等了。”族长还算沉稳的说道。
苏天瑜点点头,她当然知道除了等,又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你就不用担心了,即然黑风煞说过要来交换苏境恒,他一个成名已久的人,一般也绝对不会食言的,你好好坐在马车里等着,外面太冷,别冻着了。”族长难得温柔关切的说道。
苏天瑜点点头,默默与佩玲回到马车上等着。
马车外面看着并不算太豪华,只是看着比一般的马车宽大一些,但是里面却是极尽奢华及精致,中间有个可升起降落的小桌,小桌里放着各色点心。还能放茶水。马车里包得严实,保暖性能极佳,里面燃着碳盘,一进来便是温暖如春的感觉,马车内外是两个世界般的感觉。
苏天瑜到底是待不住,时不时伸头出去看看外面,越等越急,都到了接近中午时分,还不见黑风煞出现。苏天瑜更是急得不行,马车更是待不住了,站在马车的前面凝视着远方,期玢着冷傲天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皇帝,您这身子还是不要在外面吹风了,小心伤了小皇子啊。”佩玲劝道。
“我实在是待不住,我心里热得很,这点冷风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的。”苏天瑜向佩玲摇摇手,固执的站在寒风中不肯挪步。
苏天瑜定定的站着,寒风卷起她微微卷曲的发拍打在脸上,身上厚重的皮毛披风也被刮得呼呼作响的风撕扯着在风中鼓荡,这样傲然立在风中的她,却显得一身的寂廖和无助。
虑衡就在马车外护着,看着苏天瑜的身影,他的心里也觉得酸楚不已。他已经很久未与苏天瑜说过话了,知道她有那么爱的人,而那人又那么值得她去爱,他也为她感到高兴,只是心底总还是有一种叫失落的东西慢慢涌了上来,叫他有时无法面对。
虑衡看了许久,还是走到了苏天瑜的身边道:“上回的事还没有向你感谢,谢谢了。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虑衡把那玉笛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