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这两年,始终坚持一个人穿越白金局,期间大伤小伤受过不少,可硬是凭着一股子韧劲儿闯过来了。

    她剪短了长发,在受过伤的疤痕上,纹了顾墨池的名字缩写。

    曾经那么活泼开朗的姑娘,从此几乎没再笑过,话越来越少,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冷。

    她如今能一口气跑二十公里不休息,材质很好的沙袋说打漏就打漏,看无论多么惊悚的恐怖片,也只是淡淡的,再没眨过眼。

    比起在游戏里互相残杀、抄刀砍鬼的经历,这些早就不算什么了。

    她终于也变成了不必依靠任何人,就可以顶风冒雨前进的高级玩家。

    然而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因为,承诺要永远保护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如果能一辈子被人保护,谁愿意咬牙坚强。

    “现在的笙笙,居然有点像当年的你了。”雾气氤氲里,白箫将刚刚沏好的茶,推到傅蓝屿的面前,“可你倒是越变越温柔,连气质也跟乔先生有些相似了。”

    或许相爱的人,总难免彼此影响。

    傅蓝屿盯着杯里的茶,半晌,很浅地勾起唇角。

    “这也不是坏事。”

    “算算时间,乔先生的白金四,是不是也没差几场了?”白箫低声道,“你有打算吗?要是他通了关,以后就不能再陪你进入游戏了,到时候你……”

    “我可以自己穿越,就像以前一样。”她回答得很从容,“他能自由,总比我们都陷在游戏里要好得多,至少我在未来的日子里,是有盼头的,对吧?”

    白箫笑了笑:“确实。”

    厨房里还炖着纪翎要喝的莲藕排骨汤,他起身去调火候,走到中途却又转过头来看向她。

    “这周末乔先生有空吗?来家聚一聚吧,我做饭。”

    傅蓝屿说:“定周一吧,周末不行,我们俩有点事儿。”

    “嗯?什么事?”

    “景鹤生日,想让我俩陪他去趟游乐场。”

    听起来,这的确是符合景少爷风格的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