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云铮把那柄手术刀拎出来的时候,景鹤“嗷”的一嗓子,愣是嚎出了海豚音的效果。
“怎么可能?这破玩意儿为什么会在我这?!”
乔云铮凉飕飕地笑:“你问我?这得问你自己。”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去食堂拿了俩馒头而已!”
傅蓝屿从床上睁开了眼睛,她侧头一瞥,登时蹙眉。
“你在食堂碰见什么人了吗?”
景鹤仔细回忆了一下:“就……四人病房那个短发女人,和我在一个窗口打饭,还冲我笑了一下。”
现在看来,那是追魂索命的笑,是对待将死之人怜悯的笑。
操!
但他还有一件事想不通。
“那女人怎么知道这手术刀能杀死人?”
傅蓝屿看向乔云铮:“昨天你堵住光头的时候,那个病秧子男人,中途是不是偷偷溜出去了?”
乔云铮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很难说他是不是去了手术室,然后看见那傻子捡了手术刀——结果昨晚傻子的脸皮就被撕了,死因并不难猜。”
纹身小青年真的很惨,死都死了,还要傻子傻子的被人叫。
这么一看,那间病房的四个人还真是齐心协力,有人负责武力输出,有人负责搜集情报,还有人负责暗戳戳搞事。
景鹤哭丧着一张脸:“云哥蓝姐,我可怎么办啊?”
“好办啊。”乔云铮笑,“今晚记得吃药,这样护士撕你脸皮的时候不至于太疼。”
“……”
傅蓝屿严肃发问:“客户要是死了,尾款是不是就不结了?”
“没关系。”乔云铮安慰她,“好在预付款也不少,够你花一阵了。”
“嗯,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