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逸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迟九卿,以往都是他西装革履卷着衣袖调动别人,派遣的人、计划的事,悉数尽在掌控,半点也不容许出错,简直强势得过分。
可现在,他却像有些害怕。
于是不免想起昨夜旖旎,一握细腰贴腹蹭动,洗手台上水渍尚且潮湿,他把迟九卿抱起来吻净眼尾的泪花,对镜缓慢而沉重地抽插。呼出的热气飞快聚成一团模糊了镜面,又因水雾弥漫,渐渐凝成几股细流淌落。镜上斑驳的人影交叠、晃动,除却肉体撞击的黏腻水声,便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夹杂声声啼泣。
白一逸猜出了大半的因由,扣他后腰揽近,贴唇亲亲:“干什么干,你都这样了我还是人吗?刚在医院买了个药,给你抹抹,好得快点儿。”
迟九卿两颊窜红,捏捏他手指声若蚊呐:“我自己抹。”
“你自个儿怎么抹?你又看不见。”白一逸扣握在腰上的手往下滑去,将整个后臀都从裤子里剥出来捧在掌心,欺身压在他耳边低语,“别什么都自己个儿,有时候也可以试试依靠别人,比如我。”
迟九卿终究还是反抗未果,被脱了裤子,红着一对耳尖趴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侧脸枕靠着斜瞥一眼:“买的什么药,管用么?”
白一逸把纸盒递给他,却听他闷闷笑着问:“你……你怎么买了这个?谁告诉你的……”
“我问了,人家大夫说用这个就行。”
迟九卿又笑:“你怎么……问的啊?”
“我就说,我一朋友那儿肿了,坐下就疼……她问我是痔疮么我说不是,是那什么,我给她比划了两下她就懂了……”
他原本还不觉得难为情,看见迟九卿肩膀抖颤着终于也红了耳根,贴上去又讨了几个亲亲:“笑什么笑,得亏我戴着口罩,不然社死了都!”
药膏触体带着丝丝凉意,指尖在上揉动,那处充血红肿变得格外敏感,即便隔着层薄化的油脂,也能清晰察觉出指腹纹路轻捻。背后传来一声叹息,白一逸歉疚不已,捏着臀肉的拇指旋绕摩挲内侧:“对不起啊九九,我不知道能这么严重,你疼不疼?”
迟九卿被他揉得全身泛红,徐徐放缓呼吸,柔声道:“没事了,不疼。”
“我下回一定小心,对不起。”白一逸压过去吻了吻唇,又握在腰上低声喃喃,“怎么这么敏感呀迟总?”
“你闭嘴……”
贴在穴口的手指倏然抽离,挂附在上的药脂早已融作一片油亮,似虫蚁攀爬流淌出密密的痒。昨夜才经情事的小穴耽于淫色,得不到满足便忍不住收缩,却依旧空空无用。
手指再贴回来时,无端添上几分绮靡,指尖抵蹭轻揉,一点点探入,将药膏送进去抹涂。穴内并不比外面好多少,肉壁肿厚,紧紧堆聚收拢,药物经指尖铺捻开,覆及伤处清凉透骨。
异物侵袭挤压出的胀痛惊起迟九卿一声急喘,他回身要拽出那只手,腰身却被揉得发软支撑不起,眼眶湿润一圈:“啊…进来干什么……你出去……”
“里面也肿了,就抹了一点儿。”白一逸捏捏手臂原路推回,按着后背温柔安抚,“别乱动,马上好。”
说着却没入一个指节,在内缓缓按揉。远甚于昨日的体热与紧仄,吮动着裹满药膏的指尖抵蹭,分明还是搅动出情欲激涌。
渴慕交合的欲求油然而生,迟九卿耻于自己这样禁不起撩拨,迫使压不住的低喘与轻吟尽随口中涎津吞咽进喉根,出声时却微有哽咽,鼻音缠绵:“唔……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