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被投诉
经过了忙忙碌碌的奋战,我们结束了本学期的考试,考题最难的当然还是《高数》,《高数a》折磨了我们一整年,但愿能圆满结束,谁也没有抱怨《热学》考题,大家还幽默的闭着眼睛无限深情的说:“高教授,我爱死你了。”高素先教授是我们的《热学》老师,不知是知识更容易接受,还是高教授会由浅入深,反正,听讲也能跟的住,考试也得心应手。其他科目还有《力学》,《大学物理实验》等,都没听大家抱怨,估计都还行。
先不讨论成绩如何,寝室里热热闹闹的讨论的是,这个假期时间较长,该怎么安排?
玲玲说她是父母家人的心肝宝贝,父母肯定不愿意让她多离开半步,上学也选择离家近的学校,来学校看望的最勤的也是她的父母,为了放假让她留在身边,父母早就给她报了舞蹈呀健身呀形体训练呀插花艺术呀等等各种花样的班,所以,她只好乖乖的回家了。剩下的我们不论是到哪里,谁都不准备回老家,大家都准备出去打工,历练历练自己。
春春在离校前,给我们讲了他在大学假期,打工的黑红历史,鼓励我们大胆“游入”社会,去尝尝到处碰壁的滋味,他说,只有碰壁越多,棱角才会被“碰”圆,将来进入社会,才不容易受伤,不容易疼。
于是,男生女生白天黑夜,都在忙着找用人单位,双方交谈,寻找互相接受的去处。
赵士琴去了上海一家广告公司,据说南开哥也去了上海,而且他们还有更长远的计划,预计大学期间,每个暑假到一个不同的大城市打工,辗转几年到处转转,开开心心,痛痛快快,我们听了,感觉太好了,二人还是那么甜蜜。
齐冰也不准备回北方,她选择了湖北武汉一家服装设计公司,按她的话说,看到漂亮衣服有利于她改变身材,每天看,就每天有动力;田红姐还是回北京找地方,目前居然联系了两个去处,到底去哪个,还在斟酌,一个医疗器械单位,一个电脑配件公司,她都喜欢,到时候就看哪家给的待遇好,就去哪家。
出乎意料的是李美珍,她竟然选择了北京一家猪饲料研究公司,她说有了这方面的技术,有利于她将来回到老家,发展养猪的副业,多么可爱的姑娘啊,她的小心眼那么多,田红姐还逗她,得亏你心脏有病,要不然呀,你心里的谋划会是个高官那么长远呢!李美珍也知道是赞她,所以也没反感提到了她的心脏病;我还是胆子比较小,没敢离开C市,父母也担心我无能,就算打工,也让我就在这里,万一有事,找学校,也会有人“捞”我。
为了父母放心,也为了自己安全,我就在离学校不远的游泳馆应聘,做了一名儿童池管员,就是沿着儿童游泳池的周边巡视,监督和注意池子里外儿童们的动向。我不离开本市,还有一个小心思,就是想常常见到“希望”。没想到,一个寝室里的我们,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非教师的行业岗位,人人都想先干干其他行业,尝尝“啃其他骨头”的滋味。
四分五裂的我们,渗透到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落。
工作之余,大家也互通信息,说说所在地的风土人情,独特小吃,约定打工结束时,随人一起快递一包小吃回来,互尝新鲜。当然,视频时也诉说诉说各自单位里的见闻,和自己的苦楚。然后,大家互相鼓励一番,又都用那一句话来自勉:“反正也不是干一辈子,时间短,好将就,忍忍就过去了。”然后,又继续坚守下来。
一直没诉过苦的我,自我感觉工作还算顺利,也不太劳累,业余时间,我还能偷偷学习游泳技术,幻想着不久就能摘掉“旱鸭子”的帽子了,内心还有点小窃喜,偷来的收获总是容易获得快感。可就在第一个月结束时,我受到了一个家长的蛮横指责和投诉。
她家的小朋友三岁多,是个男孩,名叫“盈利”,一个礼拜来三到四次游泳馆,几乎隔一天来一次,小“盈利”极其好动,没进到游泳池,就不断的沿着池边损坏池边的东西,摔盘子打碗自然不在话下,更为严重的是,经常打伤别的小朋友,尤其是女孩。
他一来,我就告诫其他家长,看好自己的孩子,免得被他打伤抓伤。常来的家长们都知道了,有时候来之前专门打电话,问“盈利去了吗?”他来,人家就不来了,专挑躲开他的时间来。
这天,一个陌生的新家长领着女儿来了,我小声的提醒她:“看护好自家的宝宝,不要小孩子之间起摩擦。”结果,她还是不理解,放任女儿到处看新鲜。我只好亲自操心,可孩子们逐渐多起来,紧看慢看,还是没看牢,她和盈利两个小孩就在一碰面的瞬间,互相干了一下,先是盈利朝着小女孩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液,接着就是小女孩朝盈利脸上重重的打了一拳。这就是电光火石时间内的事,谁都来不及制止,当我一把抱起盈利的时候,他已经流出鼻血了,他在夸张的大哭,还在不停的踢我,狂抓我的头发,结果他妈妈就和对方妈妈吵起来了。
吵架是一件不关乎文明的事,双方竭尽所能,怎么能把对方伤的最深就怎么来。两个打扮入时珠光宝气的夫人,精致的红唇中不断喷射出雷人的脏话,简直不堪入耳。
馆里的几个领导过来了,把她们请到会客室,我只听到盈利的妈妈嚷嚷着要赔偿,其他的,领导们该怎么解决,我就不知道了。
我以为没我的事了,可没过两天,同事姐姐就告诉我,盈利的妈妈把我投诉了。理由是我把她的孩子抱住了,否则,她的孩子不会吃亏,因为她的孩子从来没有输的这么惨过。
真可笑,当时,她也在场,明明是她的孩子不是人家的对手,我才抢先抱起他的。况且,就算他的孩子能打,难道就要孩子继续打吗?我真无语了。
我也没有找领导辩解,监控上一清二楚,领导要是想知道,一看就行,我说啥也没用。所以我照常上班,把我的本质工作做好。静等领导的妥善处理。
三天后,领到本月的工资,管理我的小组长对我说:“咱们泳池要完善清理,先给你们放两星期的假,只留少部分老员工帮助清洁,所以下个月,你就先不要来了,静等通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