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邬怿作揖道:“大师慢走。”

    老方丈没想久留,缓慢回礼后转身接着跟林嬷嬷朝宫门走去。

    待到周围又剩下邬怿和于言典时,于言典才向邬怿走去,“王可是觉得这老大师有什么不对劲?”

    邬怿笑道:“他是吃斋人,哪有不对劲。”

    “可王……”于言典之前还未见过他露出那般神情。

    “是孤的原因。”邬怿说道的时候似乎还有点难为情,“不怕太傅笑话,十四岁那年听这大师说孤所呆的地方充斥妖气时,孤有被吓到过。故而方才瞧见这大师,又想起当年的情景。”

    “正常正常。”于言典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摆手回道:“臣这一大把年纪了,要说有什么妖物就在周围,抓不到看不到的,也会害怕。”

    邬怿只笑不语。

    “王自有天神庇佑,妖魔是靠近不了的。”于言典打趣归打趣,毕竟君臣关系在这,所以又立马收敛笑容说句漂亮话。他说完又开始步入最先被小插曲中断的话题,“关于常端,王是担心常端王以此向天子表忠心?”

    邬怿颔首:“不错。”

    “轮位置,南昭在常端前,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若凉承有什么举动是对南昭不利,那常端也讨不到半点好处。”于言典再细想昨日听到的消息,“即便表明忠心,天子狡诈……”

    “太傅,时候不早,李夫人应是在等太傅回去用膳,孤便不留你了。”邬怿适时打断。他本就只想开个头,没有在外面深谈的意思。

    李夫人是于言典的妻子,在于言典还未取得功名时便跟了他。

    而于言典也算是个爱妻如命的人,被这么一提,想起要回家的事,也明白自己说的太多,所以赶紧乐呵着应下邬怿的话,等自家小厮驱马车过来,再上车与邬怿告别。

    扶桃等的过程中,蒸糕因为天冷,凉了大半。她盯着蒸糕看了会儿,叹了声气,捏起一块吃了起来。

    虽然糕的味道很单一,但吃久了就会觉得越来越香甜,甚至还能尝出淡淡的果香。

    她好奇地又尝了几个,发现味道居然是不同的。

    “鸥鸥,你也尝尝看。”

    语鸥见扶桃吃了这么多的蒸糕,忽然想到一些事情,听她招呼自己吃,回过神摇了摇头拒绝,“奴不太喜欢吃甜食。美人……现在吃这么多,是不是想待会儿王来用膳时,您能够表现出食量小的模样?”

    “嗯?”扶桃疑惑地看她一眼,起身喊了外面的侍女。

    “夫人,怎么了?”侍女开门进来问道。

    扶桃点了点蒸糕,“前两日好像没有瞧见过这种糕点,甜甜的,味道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