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对着三人细瞧了两眼,旋即看向一旁的陆寻:“至于这位林少侠……我更是闻所未闻,是何时出来的后起之秀?”话语说道最后望向方证。
方证淡淡一笑,对于任我行耍的心思,他哪里不明白,这是故意贬低华山派呢。传递出来的意思就是:诸多华山高手,却不如一个女流出名,这样的门派想必也不咋样。
陆寻没有回话,对于这些名声在外,他丝毫不在意,可能甚至他希望这帮人一直无视他便好,扮猪吃虎一直是他觉得最好的处事原则。
对于此,反倒是岳不群好像有些忍不住,尽管语气淡然,反应平平好似浑不在意,但话语机锋间,都在透露着心里的不快:“晚生贱名,原不足以辱任教主清听,小徒更不论了,如今才在江湖行走一年多,名声未传到任教主耳中,实属正常。”
任我行细瞧了眼一脸平静的岳不群,他脸色不动,眼神中却出现一丝笑意,他知道岳不群生气了。
他的性子狂放,本就对那些喜爱阴谋诡计的,城府极深之人瞧之不上,而岳不群正是这类人的翘楚,自然一瞧见就心里不舒服,此番能够暗讽一番,心中一阵暗爽。
旋即他继续向前走着,和方证走到一个青衣矮道士面前,当方证准备介绍的时候,他忽的转身离开,对于最后一位他甚至连瞧都未瞧上一眼。
这最后的一位正是余沧海。
余沧海被气的不行,却又根本没话去说。毕竟以他门派之势,哪里入得了他眼?更别论,任我行一眼便看出这矮个子武功程度,心中更是鄙夷。
这武功,估摸着连那华山小辈都不如,如何当的上一派掌门的。
他转头对着岳不群道:“岳先生,我要向你打听一个人。”
“任先生要问的是谁?”岳不群冷冷的说着,手中的扇子不知何时打开,轻轻的扇了起来。
任我行又是笑了,说道:“这人你熟的很。”
“我和你魔教认识的人不熟。”
“别说的如此果断啊……此人往日还是你徒弟呢。”
“任教主说笑了,我岳某乃正道一派的掌门,没有和魔教交结的徒弟,以前没,往后也不会有。”
任我行哈哈大笑:“哈哈,记得岳先生有个外号叫做君子剑是吧,这一番言语倒是正气凛然。不过既然你不想认下这位年轻人,我任某却是喜欢的紧呢,我和他一见如故,此番来少林,正想要将我这宝贝女儿许配给他。”
岳不群好似忍之不住,终于笑出了声:“任先生神通广大,怎地连自己的好女婿也弄得不见了?那令狐冲如今已然是我华山弃徒,被赶出门派许久,早已是找之不上了,任先生这个忙我可帮不上忙。”
任我行盯着岳不群,见到他的样子,他笑了:“这华山当真一代不如一代了,珠玉在前,却当做瓦砾,你这华山掌门越做越回去了。嘿,林平之是吧,你还是赶快也脱离华山吧,有这样的师父,你这辈子是别想着能出得了头了。”
话语说道最后,任我行是对着陆寻说着,他现在站在这,总是不经意的就见到陆寻的样子,不是因为其他,实在是陆寻的样貌俊秀,气质非凡,在这帮中年武林人士当中,出挑得紧,温润如玉,任谁都逃不了要多看两眼。
就连任我行这位做了日月教教主多年的人,也甚是觉得少见这般人物,故而他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然后场面就此冷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