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也不在意,却对着偏将笑道:“我一回山,你们恐怕便难以操练军阵了。”
偏将将手按剑,狠狠嗤笑道:“你有何本事,敢说此大话?难不成你还能使此军营塌陷,兵士流离不成?”
李元笑而不语,只是问道:“军营中可有黄绸?取来与我一用。”
晁田晁雷不知他是何意,亦是笑道:“李将军取绸缎有何用,难道要替军士们缝件衣裳么?道长果然好手段!”
李元对此讥嘲似是不闻,大步踏入军营,走至主帐中去,坦然坐下。
“取一卷黄绸来,用罢我便回府中去了。”
晁田、晁雷一左一右跟在其身后,听他此言,倒生欢喜,心中盼着他早些走了,多走几日,他们便好向纣王上奏,参李元一个玩忽职守,态度不尊之罪。
不过少顷,偏将手中捧着一面久得发黄的残破绸布而来,绸布十分破损,又古又旧,已不晓是多久以前的东西了。
李元不由笑骂道:“此也算是黄绸?罢了,我将就用一用!”
他取出腰间之剑,正是云中子所削成的“老松剑”。
此松枝受终南山仙气滋养,灵根先种,又是炼器大仙云中子亲自制成,原是一件上品法器,只是质为木剑,却不体面。
晁雷晁田二人一见,顿时大笑不已,声音几乎传出营账之外;那偏将更是扬眉冷嘲:“将军佩木剑,倒不如拿去与小孩子玩耍算了!”
“这等顽劣之辈,竟也能做上将军么?!”
李元不慌不忙,只是起身挥剑作诗:
“将军凭木剑,道术震殷商。”
“武以止戈戟,岂在多杀伤?”
此诗一出,法力涌入木剑中去,剑锋一震,亦是异彩展露,华光照人,气冲斗牛!
李元将手中木剑一挥,惊得晁田等三位将军连连后退,三人俱是被吓了一跳。
他们尚在惊疑时,李元又将那面黄绸丢于半空,口中念念有词,将木剑作笔,画于其上。
剑上无墨亦无血,然而却有一道道条理纹路顺着剑尖而下,画符刻文,似是烙印在黄绸之上一般,炯炯发光,活灵活现。
这一次符画的与其上回唤来大风之符很有几分相像,却又有些细微的不同。
“风雨雷电符,云聚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