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忘了闹蛇这一茬。

    该不会闹出人命来了吧。

    初一急忙忙往小厨房去,结果却发现人是没有问题,可蛇命就不保了。

    桂嬷嬷捏着蛇头,往树干上重重地摔,没几下就断气了,切掉脑袋,将扭动着的蛇身往木钉上一挂,使了把尖利的柴刀,剥皮、取胆一气呵成。

    末了,还呲溜一声将蛇胆吞了下去。

    刚刚还吓得人惨叫连连的一条毒蛇,一眨眼就成了血淋淋泛着腥味的一团肉。

    初一忍着胃气上涌,问:“刚才是谁在叫?没什么事吧。”

    桂嬷嬷止下动作,浑浊的眼光往室内一撇,初一顺眼看去,是先前打她跟前走过去的连翘和黄连。

    刚才一嗓子吼出去,连翘就滑倒了,那条蛇直接从她腿下梭过去,万幸没咬她一口,连翘带着股劫后余生的颓败,有气无力道:“没事,没事。”

    黄连入宫时间也不短了,还没在东宫见过这么吓人的玩意儿,当即心有余悸道:“你们说这是咋回事,照理说这时节不该有蛇的。”

    还能是咋回事,不就是有人想要太子的命吗,初一摊了摊手,“可能是谁养着玩的吧。”

    黄连倒是眼睛一亮,“噢,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刘总管似乎有这嗜好,但她素来养的是菜花蛇,这样的毒蛇我还没听过。”

    桂嬷嬷随意搭腔道:“那你们就不懂了,这越毒的蛇,味道就越好,一会儿我这边烧好了,初一你给他端一碗去,甭管是不是他养的,该孝敬的还得孝敬。”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过是口水话,初一心中却掀起了惊天骇浪。

    难不成她之前估摸错了,这蛇不是贵妃放来咬太子的,而是太子让刘总管放来......

    放来咬她的?

    不会吧?为什么啊?这辈子她很低调啊,除了......除了雷打不动的每日的汤羹。

    初一感觉真相在即,她急需证明什么,于是等桂嬷嬷做好蛇羹,初一给端去的时候,特意留意了刘总管的神色。

    果然等初一问起他是不是养了只眼镜蛇,刘总管的手莫名一抖,但转眼又和颜悦色道:“没有的事,我不过好一口肉吃,养那等毒物养来做甚,找死吗?”

    刘总管越是解释,初一反倒越是恐慌,也许连刘来本人都没注意道,他根本勿需同一个低阶小宫女说这么多的。

    初一一颗心凉到了极点,或许只有远离他,不再靠近他,他才能认为她是安全的,才不会想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