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寺一案,虽然震惊长安,但是对于韩艺而言,却仿佛春风过耳不萦怀,他又再继续他的工作,游走在昭仪学院、兵部、贤者六院,全身心得投入到工作当中。
其实也不是他并不关心这事,在最初的时候,他也有一些紧张,他也在关注局势的发展,万一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于出现关陇集团与武媚娘的最后决战,那他必定会卷入其中,至于李义府跟裴家狗咬狗,那他真的无心参与,这在他看来,毫无意义,他真的宁愿拿这时间去研究一下教材。
随着武媚娘出现在两仪殿,他就知道这没他什么事了,因为他知道这对于武媚娘而言,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已经不是一桩简简单单的命案,也不是一场政治斗争,而是一场历史性的政治秀,是完完全全属于武媚娘的,究竟这一出秀该如何进行下去,全凭武媚娘一个人的意志。
既然武媚娘让他避嫌,那他自然更加不会再关心这事。
至于结果是什么,对于韩艺而言,已经不再重要,因为这场秀所剩余得利益,全都是属于一个人的,这个人就是武媚娘,要是弄砸了,那也是武媚娘自己去承受,他也帮不了忙,你要没有这能耐,就别揽这瓷器活。
在曲江池西南角的有着一座园林,这座园林本是属于元家的,只不过如今被韩艺给借来,他借这一座园林的目的,就是为了集训那些要去西北做官的官员。
“韩小哥,这事其实也不急于这一两日,我知道你凤飞楼最近了出了不少事,你先将那事处理好,再来处理这事也不迟呀!”张大象说着,又向一旁的郑善行道:“郑主事,你说是么?”
郑善行笑了笑,没有做声。
韩艺呵呵道:“张侍郎,这里就咱们三人,你犯不着拐弯抹角,你不就是想打听一下慈恩寺一案么。”
张大象讪讪一笑。
“关于那事,我得避嫌,而且——!”韩艺突然看向张大象,“而且相比起我那刚出生的儿子,慈恩寺一案算得了什么,你明白吗?”
张大象眨了下眼,似乎不太明白。
韩艺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家照顾我的儿子,而不是跟你在这里谈八卦,如果我儿子知道的话,他长大后会怪我的。”
张大象尴尬一笑,不再多言了,这要还不知趣,那他这户部侍郎也别当算了。
过的一会儿,一个小吏走了进来,道:“启禀尚书,那些官员已经来齐了。”
“张侍郎,我们现在真没有空去关心其他人,要真说起来,我们才是需要关心的人啊!”
说完,韩艺就走了出去。
张大象莫名得被韩艺给讽刺了一番,心里相当郁闷,等到韩艺走出去后,他朝着郑善行小声道:“善行,韩小哥今儿怎么呢?板着得脸,难道是因为顾倾城的事?”
郑善行笑道:“你应该知道他刚刚从贤者六院赶过来。”
张大象道:“那又如何?”
郑善行道:“他如今可是长安最忙碌的人,而他选择同时展开这么多计划,无非是早点忙完,谁要在这时候跟他谈其它的事,他心里能舒服吗?”
张大象道:“我谈得其它的事,慈恩寺一案,闹得满城风雨,街上谁不谈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