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参见韩侍郎!”
众人一见韩艺来了,纷纷起身,拱手行礼,但脸上尽是忐忑之色,毕竟如今的韩艺可是宰相,他们又都不是贵族,突然面对这么大的官,忐忑是在所难免的。
韩艺拱手回了一礼,道:“都坐吧!”
“多谢!”
等到众人坐下之后,韩艺与也与郑善行坐到讲台上面。
韩艺目光一扫而过,都是年轻人,最大不过三十岁,这是韩艺要求的,道:“首先,我非常开心能够在这里见到各位,这就是一种缘分。另外,我听郑公子说,你们其中有一部分人,并不是赴京赶考,亦或者是出身贫困家庭,而是出身商人家庭,不管你们是出于何种目的,我都非常开心能够见到你们。”
商人家的孩子肯定是读过书的,但是他们不能参加科考,而昭仪学院是皇后创办的,而是韩艺这个宰相也参与其中,他们来此的目的,肯定是想搭上这关系,说不定以后能够做官,在中国古人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当官,论职业官僚,中国还真不是针对谁。
说到这里,韩艺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因为在昭仪学院创办初期,不管是招收学生,还是老师,都是出于一种善意,这方面,我们昭仪学院已经说过很多了,我就不再过多的赘述,我要说的是,有些人的行为,令我非常失望,就是南郊外昭仪学院的那些老师。”
那些老师深感惶恐,紧张兮兮的望着韩艺。
“你们不用害怕,我让你们坐在这里,就已经表明我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的,你们将与其他人是一样的。”韩艺又道:“而且这也全是你们的错,而是因为我的过失,我过高的估计了你们的道德素养,以为你们会珍惜---!”
一人唯唯若若打断了韩艺的话,道:“韩侍郎,我们不是不珍惜,只是---!”
韩艺也打断他的话,道:“只是不屑于昭仪学院的教材,你们觉得应该学习论语,或者大学之类的,问题就是出在这里,我们之间出现了分歧,我今天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剥夺你们质疑的权力。”
郑善行震惊的望着韩艺,因为这太不像韩艺了。
而那些年轻人也是呆若木鸡。
韩艺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善与不善,只有雇佣关系。你们见过哪个工匠因为不是自己想干的活就选择怠工的,同样的道理,你们必须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而且要全心全意,原因很简单,是我发钱给你们,而不是你们发钱给我,如果你们感到不开心的话,可以离开这里,在这一点上,你们是自由的。”
一人立刻起身道:“韩侍郎,听闻你们凤飞楼的文化是公平、平等、自由。”
韩艺道:“你说得不错,那又如何?”
那人道:“那为何你要剥夺我们质疑教材的权力,如果你让我们教一些连我们自己都不认同的东西,难道我们也要从命吗?”
韩艺笑道:“请问你认同开元通宝不?”
那人一愣,轻轻哼道:“这与金钱毫无关系!”
这些读书人还是有些气节的,因为这是圣人教的。
韩艺道:“难道你是因为善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