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宝定王府,竟有种衰败之感。
待回了星月宫,我躺在榻上便动弹不得。
像是元气耗尽,人也昏昏沉沉。
我强迫自己好好吃药,好好吃饭。
我突然怕自己死掉。
如果我也死了,爹爹该怎么办。
李铭沉又该怎么办,如果我不在了,那往后谁来爱他?
身上酸痛和腹痛一天天好起来,只是这头痛却愈发严重。
碎文说:“娘娘这是落了病根了,一定要悉心调理”。
我日日问李铭沉:“军队回朝了吗?”
李铭沉都是说:“还没”。
眼看我这小产都要出月子,就算行军再慢,也该走到京城了。
我怀疑李铭沉骗我,问碎文,他一问三不知,看着像是真的。
我无法,便对碎文说:“你去把闻昭仪找来”。
碎文说:“娘娘,您不是不喜欢她吗,来了影响您的心情”。
“你速速去,快”,我板了下脸说。
碎文不敢再说,不多时便带来了若菊。
“姐姐……”若菊进来也顾不得礼数,趴在我床沿就是痛哭。
我看她头上也是簪了白花。
到底是一家人,我也知她是真心哭哥哥。
哥哥不像我这般刻薄,对他们兄妹俩向来照顾。
她这一哭又招来了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