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把头发编了个辫子,在脑袋的两边折出个三角形,很像猫的耳朵——虽然言真真本人认为,这是恶魔角,然并卵,这个发型就叫猫耳朵辫子。
“是真真啊。”张笠心头莫名一紧,总觉得本能地紧张起来,“你怎么来了?”
言真真踩着小皮鞋踱来,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她在餐厅里转悠了圈,笑眯眯地说:“正好路过,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言小姐是客人。”伊丽莎白不比林管家,过度维护凌家,客客气气地说,“我们来就可以了,凯瑟琳,帮我摆碟子好吗?”
“没问题。”凯瑟琳小心地捧了餐具过来,路过言真真身边时,不经意地落下了一个幽深的眼神。
言真真闻到淡淡的海腥味儿。
她眼珠一转,没走,反而开启套话模式:“为什么这里要摆橘子啊?”
“凌家祖上是广东人。”张笠说,“这是那边的传统,柑音同金。”
“哦,那没有年糕吗?”她继续扯。
张笠说:“有的,一会儿就会摆上来。”
言真真又说:“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年,这里放不放烟花鞭炮?”
她逮着张笠问,张笠不好不回答,只能和她闲扯。
伊丽莎白觉得她妨碍工作,干脆另外指派了个任务:“张,你去找一趟林,让他找个合适的酒壶过来,这里没有合适的。”
“好。”张笠转身就走。
言真真和她们都不熟,跟着走了。
离得远了,她才小声八卦:“张叔叔,我问你个事儿啊。”
“什么事?”伤筋动骨一百天,张笠出车祸后养了段时间,再回来,言真真就和凌恒好上了。他也是聪明人,林管家的话要听,少爷的面子也不能不管,所以只要没有别的指示,很乐意和她修补关系。
言真真压低声音:“凯瑟琳是不是和老先生有……那个关系?”
张笠吓了一跳,赶忙说:“别瞎说,凯瑟琳有丈夫。”因为过年探亲的问题,他刚好听了一耳朵:“她丈夫也在凌氏工作,是个很厉害的医生。”
“是谁?”言真真自然地问了出来。
张笠说道:“我不认识,不过凯瑟琳姓韦伯,应该是随夫姓的。”
言真真讶异无比:“韦伯?韦伯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