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龙?”白卿云平静的双眼,陡生涟漪,心脉处的龙珠熔岩一般滚烫起来,“龙的眼睛……”
他经这一提醒,才倏然想起,龙也会有蛇一样的竖瞳,而他在梦中该是被龙的眼睛惊醒的。
“卿云?”应无患在他背后轻拍着,给他顺着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白卿云回过神来,抬眸温情迎上关切目光。
却也没有将心中所想完整道出,只轻靠进应无患的怀里,说:“我以为想不起的梦境是美的,如今看来……”
他将手捧上自己的心,“果真只是噩梦而已。”
白卿云对梦境记忆不清,要说稍微有些印象的还属八年前。
那夜他处理了陈府的事情,吐血后虚弱昏睡,那夜的梦境他想不清晰,可绝对是个噩梦,足以让他惊醒后心悸许久,认为必须立刻返回太清仙宗。
那夜他是听着应无患的声音入睡的,次日醒来,也是看着应无患趴在床边。
……
白卿云牵起应无患的手,轻搁上自己的心口,微微蹙了眉。
“又疼了?”应无患轻轻一推,让他仰躺在自己的臂弯,“要我给你揉揉吗?”
白卿云长发未束,发丝柔软缠绵在二人之间,他指尖轻点着应无患的手背,冰冷的像冬日里落在温暖面上的点点白雪。
忽然疑惑道:“你是不是,常常将手放在这里?”
应无患颇为暧昧的揉按倏然顿住了,想起过往贴近心脉是为夺命,难免有些愧疚失神。
半晌,方才垂首轻嗅他淡香的头发,唇在耳边蹭了蹭,道:“是,我喜欢靠近你。”
“不烫手吗?”白卿云摆脱凌乱思绪,抬眸,笑意温柔。
“烫手?”应无患双眼登时满是温情,唇又在他鼻尖蹭了蹭,“我巴不得你哪哪都烫手,我就当捧着个烤山芋。”
白卿云早早辟谷,自是没接触过这种东西,摇了摇头,说:“听着不怎么样。”
“我悄悄告诉你,”应无患一下将温暖呼吸移到他耳边,悄声说道,“烤山芋烫手,可就是要趁热剥了皮,才最好吃。”
“你说我是烤山芋,你又……”白卿云忽然反应过来,一把将徒弟推开,起身整理起衣衫,嗔怪道,“满脑子不正经的东西,我看你就不该修行。”
“不成啊,”应无患靠近,揽住他的肩膀,摇晃起来,“我不修行怎么遇得上你,没有你,我去哪吃山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