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统统都说了出来。
而后则是将自己如今所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他如今算是中山的一个商人，在当地有另外一个家族，甄家，传说和张家还有联姻关系，具体是不是他不知道，但当地的中山太守却确确实实的是张家中人，自从皇甫嵩等人离开，他已经掌握了部的大权。
“幸亏，我一直按照四爷您的嘱咐低调发展自己，该低头就低头，如今也算是做的不小。一次大约可以从塞外贩马三五百匹，在冀州当地，算是半个大户。”说到这里，他颇为自傲的抬了抬头。
不过很快就又低了下去。
在方莫的面前，他没有任何骄傲的理由。
哪怕是不提他本人，只说他身后站着的刘备这尊大佬，就绝对不是他所能够招惹的。
只一点，就足以压死他。
刘备手里有兵，而且数目还不小！
方莫一边倾听，一边打开账簿随意的翻动着。
在这上面，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账目是有极大不对的。
差了起码有几十金，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
但是想想，这家伙确实也不容易，也就准备翻篇了。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真要是让这种外派的人一点油水都捞不到，如何保证对方的忠诚？仅凭一句未来的承诺？
扯淡！
敲打却还是要的，于是他大致算了一番后，对旁边站着的周道：“做的很不错，以后可以截留一些马匹秘密送往这里来。你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不过这账目上面，似乎少了八十二金？莫不是太过忙碌遗忘了吧，下次记得详细记述！”
这就是敲打了，他没有说对方贪污，只说他做的账目不对。
可谁知，周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他连连磕头，似乎早已丧失了曾经在街面上的那股霸道，脸上更是带着可怜，道：“账目上面的事情，我绝对没有做任何手脚，这，这……”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开始结结巴巴了起来，似乎不想说出来。
方莫却是脸色不好看了。
他就是敲打敲打而已，又没说不让对方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