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笨手笨脚,还真是没说错你。”
少年守卫撇了撇嘴,旋即又想到此人手背上有青淤,手臂上应该也有,他挨了打,拿不稳东西也实属正常,没必要苛责。
这样想着,少年守卫就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了,反而一边一股脑地将东西都给他收好。
两人再沿着甬道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不远处的院子门口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情绪马上就高昂起来。
“姑娘在看了,你一会儿机灵一些,不要伤到姑娘了。”
少年守卫将收拾好的医箱塞进青年大夫的手里,然后步伐颇为急切地往前走去。
青年大夫就在他背后不紧不慢地走,仿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落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之中。
晏昭昭与阿花确实是在门口盯着甬道的尽头,待看到两个身影慢慢地在落日的余晖之中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马上就高兴了起来。
“小姐,那个是大夫吗?”
阿花的目光落在后头的大夫身上,好奇地比划起手势问晏昭昭。
晏昭昭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看他背着医箱,应该是大夫吧。”
看上去好像很年轻的样子。
阿花嘟嘟囔囔了一声,不过阿花本身就不能说话,她的那些嘟囔声也不过是一些无意义的呢喃罢了。
晏昭昭眯了眯眼,想看清楚自己好一番运作之后能等到的大夫究竟是谁。
准确来说,并不是想看此人是谁,而是想要判断一下究竟是不是自己心哪里猜测的那个人。
来人瘦瘦高高的,皮肤苍白,生的非常普通,一双眼睛倒是黑黝黝的。
他穿着的衣裳破破烂烂,背着个简单的小医箱,脸颊上还沾些一点儿灰,看上去有些落魄。
晏昭昭与他遥遥地对视了一眼,阿花也下意识地看晏昭昭脸上的神情,便看到晏昭昭脸上毫不掩饰的高兴。
阿花知道大山楂丸对晏昭昭来说意味着什么,就算是将她卖掉了的父母,对阿花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人。
因为上头的人不允许晏昭昭的院子里进外人,这小大夫要给晏昭昭把脉,本来也是进不了院子的。
只是夏日的黄昏也并不冗长,这一路过来的时候太阳几乎已经落到了底,这时候夜风再吹过的时候,就已经带了一些凉意。
晏昭昭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阿花连忙将臂弯里头的大氅给晏昭昭披上,一边对着守卫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