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能不能赢,和对手的差距有多大,是不行的。”
这是某一次体术特训中,禅院真希对鹿子木初弥讲的话。
那个时候,距离鹿子木初弥最开始成为东京校的交流生、和东京校的一年级生一起上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在同年级的三个同学中,除了因为加奈酱的存在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一起行动、一起吃夜宵的棘君外,鹿子木初弥第二熟悉的就是经常一起进行体术对练(或者也可以说是单方面指导局)的禅院真希。
也正是因为鹿子木初弥和禅院真希已经变得熟悉起来,在那次体术训练中,禅院真希才终于没忍住,把一直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喂,我说你!总是这样犹犹豫豫的,到底在想什么啊?把咒力灌注到咒具上,直接朝我打过来啊!”
当时鹿子木初弥是这样回答的——“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打的赢真希酱嘛!”
在明知道双方实力相差甚远、自己根本没可能获胜的情况下,还要硬着头皮去打……不管是什么样的比拼对决,首先的大前提就是两者要势均力敌吧?
虽然说现在是在接受真希酱的体术训练,不过鹿子木初弥更多的还是(他自己心里是这样想的)在练习躲避之类的,以让自己在面对强敌时能够生存更久,拖延时间等待救援的到来。
在鹿子木初弥这样回答之后,接着就有了禅院真希最开始的那句话。
当时,禅院真希的神情很严肃,搞得鹿子木初弥也跟着认真起来。因为开始认真对待,鹿子木初弥还多问了一句,对战时评估双方的实力差距难道不是必要的吗?
禅院真希的回答,给鹿子木初弥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他都很清楚的记得。
“就算真的差距很大,又能怎么样?”
“作为咒术师,你总不会期待每一次任务碰到的诅咒,都恰好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吧?且不说「窗」的情报究竟有没有这么高的准确率,在任务之余也不是没可能碰到诅咒啊。”
“假如遇到特级诅咒,那固然是「死定了」。然后呢?”
“难道因为打不赢就干脆放弃,或是想着能拖就拖、一味闪躲消极对待,任由诅咒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把你杀死吗?再是打不过,肯定也要冲上去拼一把啊!不然我就算死也不会甘心的。”
不期然的,鹿子木初弥想到了京都校和东京校之间在新生出任务上的差异。
京都校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传统,一年级生刚入学时的前几次任务,旁边会有高年级的前辈陪同保护。但东京校就没有这种制度。
以前鹿子木初弥还觉得他们京都校的规定挺人性化的,但是现在想想看,可能正是因为一开始由前辈带着出任务,在祓除诅咒的最初阶段心里一直有那种「反正还有前辈在」的安定感,所以才在拼劲上有所欠缺,导致之后即使自己一个人出任务,行事也相对保守。
和禅院真希的这一次对话让鹿子木初弥大受触动,他甚至产生了「等以后回到京都校要不然去和校长爷爷反映一下这个问题」的念头。
大不了开始的任务安排得简单一点……东京校这么多年,也没有哪个一年级新生在刚开始出任务的时候因为不熟练而死亡嘛。
面对诅咒,就算心里再没把握,就算再不确定,当身后没有退路的时候,也只有「冲上去」这唯一一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