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紧紧缠住捉摸不透的老攻:“我不松,你……”
湿漉漉的眼眸满是渴盼地凝视黑暗中的老攻:“你别生气,好不好?”
来人忽地伸手捏住裴衍的脸,狠狠地扯了一下。
裴衍脸皱成苦瓜:“疼。”
来人眼中的阴郁无声无息地消散,施恩般重新躺回床上,朝乖乖巧巧歪到自己颈间的裴衍不屑地嗤笑:“愚蠢的人类。”
被嘲笑的裴衍深吸气,深呼气,深吸气,深呼气。
不生气。
气出病来受罪的是自己。
不值得。
心中十八般酷刑往老攻身上套,裴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裴衍睁开眼睛,身侧的被子一片冰凉。
老攻早已离去。
裴衍抬起被子里的右手。
清明的眼睛定定地凝住缠绕在食指上的黑色长发。
昨晚搂住老攻时,裴衍不动声色地弄掉了他的长发,将其缠到自己的食指上。
黑色。
最常见的发色。
裴衍坐起身,抬起双手伸了个痛快的懒腰。
虽然老攻很欠扁,可不得不承认,抱着老攻睡很舒服。
一夜无梦。
没有梦到老攻们,也没有梦到光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