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嘉也是无聊,果然去与守门的大哥说,自己能给谢乘风治病。
那守门的兵士竟然没有轰走她,反而将她领进门内,交给了一个伶俐小厮。
沈嘉嘉困惑地问小厮:“这就放进来了,怎的不盘问我一下?”
小厮笑道:“近日长公主府广发告示,凡言能诊治我家小郎君者,皆有府中专人招待,一日两餐一宿,倘若果然能救起小郎君,定有重谢。小人这就带娘子去见总管,这边请。”
沈嘉嘉心道,白吃白喝,哪有这等好事,若是被人发现她是个蹭饭的,怕不能干休,还是走吧!
说着就告辞要走,哪知刚到门口,外头的兵士蛇矛一伸挡了出路,接着虎视眈眈地看她,恍如金刚怒目。
沈嘉嘉打了个机灵,转头悄声对乘风道:“你害苦我也!”
谢乘风立在她肩头凉飕飕地说:“哦,原来你沈嘉嘉也有怕的事情啊?”
小厮依旧笑嘻嘻的:“娘子,这边请。”
沈嘉嘉虽然聪明,毕竟年纪小见识少,这会儿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先随小厮去见总管,边走边想对策。
公主府着实不小,一路蜿蜒曲折地穿过走廊、花园、拱桥,沈嘉嘉看得目不暇接,终于走进一间花厅。
厅内男女老少已有七八个,衣着各异,面前都摆着茶点。
沈嘉嘉懂了,这恐怕都是来蹭饭的。长公主可真大方。
她坐下没多久,厅内来了一中年男子,男子和颜悦色的,自称是长公主府的总管,问众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诊治方法为何,云云。
众人一一介绍,有说自己会念经驱邪的,有说自己会炼制灵丹妙药的,还有说自己有祖传金方包治百病症的,总管一边听一边点头,面上却神色淡淡。
轮到沈嘉嘉时,沈嘉嘉抬手摸了摸乘风的鸟头,说道:“谢公子多日未醒,可能是魂魄无法入体。我这鸟通晓人言,能沟通阴阳,略可一试。”
“哦?”总管起身走到沈嘉嘉面前,盯着她肩上的鹦鹉说,“那我要考考你。”嘴上说着要考考你,脸上却写着“看我不揭穿你”。
谢乘风懒洋洋道:“随便。”
“三加五等于几?”
谢乘风有生之年第一次被问这样低级的问题,他的尊严些微有些首创,以至于反应慢了一点。
这在总管眼里就是答不上来。他呵呵笑了一声,摇头道,“来人,把这个——”
“等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