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皱了皱眉:“还说什么?”
“少将军再昏过去一次,就将我们脊杖二十。”
刀疤:“再逃一次,就……割我们一个脑袋,吊在府门口。”
云琅:“……”
刀疤无地自容:“是我们无能,连累少将军。”
“不急。”云琅抬手,“让我想想。”
刀疤不敢出声,跪回榻前。
云琅有些冷,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了,靠在榻前细细琢磨了一阵。
萧小王爷嘴上不饶人,终归对朔方军有旧情。把这群只知道战场冲杀的夯货拘在府里,省得出去属人耳目,倒也是个办法。
只是采买办事难免走动,虽说这些人在京城面生,也有仆从身份遮掩,总归有几分隐患。
藏匿北疆逃兵这等罪名,哪怕是千恩万宠的琰王也未必担得起。
“从今往后,少出门惹事。”
云琅沉吟一刻,打定主意:“万一被人察觉你们身份,只一口咬定是我指使。”
刀疤愣了愣:“指使什么?”
“我因满门抄斩,对琰王含恨在心,意图报复。”
云琅想了想:“逼你们逃军入京,改头换面、假作下人潜入琰王府,行刺琰王。”
“不可!”刀疤心头一紧,“此等大罪,倘若追究——”
“左右我都要被砍头了。”云琅算了算,“再严重也无非腰斩、车裂、凌迟……”
云琅心里有数,拍拍他:“放心,到时候我自震心脉,肯定比他们快,受不了苦。”
刀疤也受不了他说这个,死咬着牙,一头磕在地上。
“无非以防万一,行下下策。”云琅笑笑,“好了,起来。”
负荆请罪不是拿来罚沙场将士的,云琅解了绑绳,连他背上荆条一并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