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常在一愣。
僖妃瞧她这样子,只苦笑一声:“你瞧,本宫当真是急糊涂了,如今佟佳贵妃风头无二,得皇上敬重,得太皇太后喜欢,就算当年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哪里敢说什么?”
“罢了罢了,今日这话你就当本宫没有说过吧!”
话毕,她站起来就往外走。
良常在将她拦了下来,低声道:“既然娘娘问起这事儿,那嫔妾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嫔妾刚承宠的时候曾拉拢为嫔妾,想要嫔妾为她所用……嫔妾这般性子,能做什么?那时候,贵妃娘娘对嫔妾已有几分照料。”
“可那时候贵妃娘娘直说先皇后怕是时日无多,当时连太医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她凭什么敢说这样的话?只是无凭无据的,嫔妾也不敢再皇上说起这事儿,说了,佟佳贵妃也不会认账的。”
僖妃听闻这话心里是一喜。
良常在这话单单拎出来说肯定是无关痛痒,可在关键时候,那就是压死佟佳贵妃的最后一根稻草。
僖妃当即就红着眼眶道:“如果有机会,这话你可愿意在皇上跟前说起这话?”
良常在点点头。
僖妃是满意而归。
接下来僖妃则全心全力筹划着这件事。
那个香囊已经放了很久很久,里头放的是些艾草与茉莉花等一些药草,直到如今还泛着淡淡的香气,她将这个香囊视若珍宝。
僖妃心里忍不住想,想着自己都已经等了三年多的时间,这次势必要一击即中,将佟佳贵妃拉下马。
安芳姑姑见她有些魔怔,却是一替先皇后报仇,也替她出主意:“……说起来这位新晋位的章佳答应可谓盛宠不衰,平日里跟在佟佳贵妃身后是鞍前马后的,说不准她也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娘娘不如与她谈一谈?”
她也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性子。
僖妃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就怕打草惊蛇,这个章佳氏看着也不是个老实本分的,前头说着不愿意投靠佟佳贵妃,可下一刻却对佟佳贵妃俯首称臣,不算什么好人。”
被自个儿亲妹妹念叨着不是好人的初瑾却忽然不知,如今她也没心思顾得上别人,眼瞅着皇上来永和宫的时间是越来越多,她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
虽说皇上有的身后是去看德嫔,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来看她的。
德嫔不像宜嫔那样小心眼,每次皇上来也并未说些什么,甚至等着皇上走了还问她这里缺什么少什么。
初瑾只觉得她的道行与三年前比起来高了不少,甚至因为这件事,还要去给她道谢。
倒是她身边那三个蠢蠢笨笨伺候的人,皇上说了好几次要将他们换掉,初瑾说不必,有的时候人蠢笨些倒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