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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三两口子看着连续来了五日的朱大常和随从三人,心里都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多方打听,知道这人就是退休朝廷官的儿子,惹不起啊。
索性就叫了宁郎别出院子了,怀璧其罪经常发生在当朝平头百姓身上,惹不起,躲得起。
谢宁穿着袄子在院子里磨豆子,石碾转动起来发出轱辘响动地声音,他馋豆腐鱼,晚上想炖个鱼来吃。
院儿里安安静静,连枯叶被微风吹起来,在地面打滚的声音,都清清楚楚地尽入人耳。谢宁就在这宁静的午后,自己一个人点豆腐。
将豆腐渣用棉布包好,用厚重的木头锅盖压上,等它自行凝固。谢宁擦了擦手,刚踏出灶房,就听见院门被人敲响。
一走近,就听到了大哥和夫君的声音,他兴奋地跑去开了门,“寂年!”
喊着人还要黏黏糊糊的去抓着人的手臂,一双桃花眼把人望着。
谢尧叹气,“唉……”
“大哥……”谢宁赶紧应付一下。
“这还差不多,家里可有吃的?一路快马加鞭,饿的很。”
“有,我给你们炖鱼,在下些面条。”谢宁赶紧又往灶房走。
周寂年十来天没见小夫郎了,放下包裹,就去灶房给人烧火。谢尧算是开了眼界了,什么‘君子远庖厨’?
周寂年竟然疼爱他弟弟至此,他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跟去灶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谢宁手里忙着,嘴里叽叽喳喳,特别好夫君的奇科举之旅,“当秀才都考了些什么?”
若是他大哥,肯定就不会说,认为说了他也不懂。寂年却不会,只两人在屋里时,也会教他识字,念诗给他听。
“考论文,考作诗。”周寂年坐在灶台后,眼神随着小夫郎移动,不曾错开。
谢宁处理好鱼块,先热油将姜蒜大葱爆香,再倒鱼块下去煎,“那我要背你作的诗,用完饭,你去写下来教我。”
“好。”周寂年颔首,继续朝灶里加柴。
谢宁欲言又止,特别想问问寂年考的如何,毕竟他夫君面上真是不显山,不露水。
周寂年太了解他家小夫郎了,也没吊人胃口,“想问什么就问。”
谢宁一惯努起嘴,这是要撒娇的意思。他仔细打量周寂年的表情,见夫君嘴角擒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