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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军山,有老剑仙欧阳嘉靖起头,侳崖的功德仙兵光耀人间,足足升起千百道剑气遥想贺喜,让天幕一片璀璨,天下瞩目,场面一时轰动。
凡夫俗子们或许察觉不到头顶上的异象,可人间修士哪有谁会不知道,纷纷眺目远望却也是猜不透这干在定军山杀妖的剑仙闹得是哪一出戏,人间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咯。
很多修士摸不着头脑,一脸懵圈只是瞧个热闹,只是在人间界还有几人无用告知就能心领神会,缘分一说,玄之又玄。
释莲大洲,佛家寺庙最多,在人间四大洲里地域最大,相对地气运也最多,可佛家经营地一块铁板楞是没让一洲气运给流逝了出去,一洲武运昌盛,诸多武僧。
九境大宗师雷索带着弟子斗战流连大半年,一路逢人必战打得不亦乐乎,武夫最喜欢的就是有诸多武道中人可以喂拳,佛家武僧一脉脾气也是火爆出名,稍有不对眼就是下场一顿锤,哪有佛家一贯的慈悲为怀,让人惊掉一地眼珠子。
雷索这厮初来之时觉得一洲的秃驴不得劲,可呆下来就有点乐不思蜀了,这么多喂拳的对手哪里去找啊,武运这玩意争不过可把境界打得异常牢固,如今是赶他也不想走了,初出茅庐的斗战如今也已经是五境修为,楞是把关云也给甩开了一境紧跟着施依依的步伐,这个当年鸦巢镇的店小二在跟着雷索闯荡江湖之后武道天资展露无疑,修为一日千里。
不过还是被雷索给压了压境,世间武夫啊跟施依依这丫头同辈是个悲惨之事,注定了做不到每境最强,那就别去争咯,在五境再缓缓,再砥砺砥砺,让那丫头先出处风头嘛,咱在这释莲大洲找秃驴喂拳打磨,多潇洒惬意。
天幕之上千百剑交织成网,剑气纵横,瞧着老热闹了,斗战一屁股坐在地上,跟雷索两人就像是庄稼地里出身地泥腿子一般无二,浑然没有武道登堂入室地觉悟,饶有兴趣地看着剑气挥洒耀光,从小一心立志要当一名剑修的斗战一脸向往。
“厨子,你说跟你练拳也没意思,当剑仙多有趣!”
雷索也是嘴角挂着笑,看了一会儿热闹,唏嘘道:“白川这小子倒比我还早讨到了媳妇,真令人羡慕啊,人间女冠唉,多漂亮的娃儿啊,当年在鸦巢镇就知道这两人有戏,这个媒该是俺来牵才是,也好去老先生那里捞点好处。”
斗战一骨碌爬起身来,抱着双拳哼哼唧唧,“厨子,都说给我找个媳妇到底什么时候找,你要是搞不定,咱们各走各路,一个穷鬼,瞧你那样儿,跟着你准没好事。”
雷索气急一脚踹了过去,笑骂道:“这里最多的是带发修行的女冠,你小子要有本事就去勾搭过来,叨叨叨,自己什么底细没点数?”
斗战哭丧着脸道:“你个老光棍选得什么破地方,咱回明仁吧,江南娘子多勾人。”
雷索拍了拍屁股起身,“咱就在这边,打架还不舒服嘛,走,找媳妇去!”
师徒两人勾肩搭背一路往西。
玄清大洲,一直以来都十分排外,跟儒家不对路子,在这边卖弄斯文是要讨一顿打得,可尽管玄清大洲比之百法之洲的局势更加混乱,世俗之间战乱纷争,有道家祖庭白玉京在这边傲视人间界,出不了大事,道长嫡这位道祖首徒是个老好人,手段也怀柔,坐看整个大洲打得热闹从来没多说一句废话,这乱局给老二处理吧,二郎那火爆脾气哟,等着他来坐镇白玉京,咱玄清大洲该要哭爹喊娘了。
负气而走的施依依胡乱搭乘一艘跨洲渡船,就来到了这边,好像觉得离着明仁王朝越远这心好像也不就那么滴疼,还是这里舒服,没有那么多圈圈绕绕地规矩,想打架就打架,事后拍拍屁股走人,没有那么多俗套要讲究。
这不又跟一个身穿道袍的练气士狭路相逢给杠上了,抡起拳架子打得酣畅淋漓,就算只有五境巅峰修为又如何,在施依依眼里就没有天五境地五境的区别,逢敌就递拳,管你那么多花里胡哨地手段,不痛不痒地徒惹厌烦。
天幕之上地剑气盛景倒也让捉对厮杀地两人缓了一下,惊疑不定,还有一个惫懒地中年汉子蹲在路边瞧着两人厮杀打架,偶尔出言指点江山,口气大得一塌糊涂,惊见这一幕喃喃称奇,“这帮子耍剑的搞什么名堂弄得这么热闹,定军山那边莫非斩杀了大妖?不对,不对,那剑气最粗的,是侳崖这个无赖手笔,怎么瞧着是跟人贺喜的意思,谁啊,这么有脸,让这么多大剑仙祭剑贺喜,咦,丫头,你哭啥子嘛?”
中年汉子吓了一跳,打得舍生忘死地施依依咋就突然热泪满面了,谁怎么滴她了。
施依依抽了抽鼻子,语气冰冷,“老娘一下子心情不好,喂,你今天运气不好,回去躺三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