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姜许被迫天天随着温峰读书,虽然暂时还没看到有关于备用系统的只言片语,倒阴差阳错搞清楚了研究所的发迹史。
研究所的成立原因不得而知,可所里一直有灵犀其实是人造智脑的说法在暗中流传。
假如传言为真,再由此推测,最开始的时候,研究所很可能只是某个世界里一座普普通通的研究所,只因一时不慎造出了灵犀,研究所的命运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灵犀诞生之初,研究所尚十分弱小,人手资金设备等必要资源都十分匮乏,可谓是已经站在了破产解散的悬崖边,只差来个人将它一脚踹下去了。
偏生它的运气有这样好,在这紧要关头,研究所的一位员工误入了某个遗境,并从带出了可穿越到其他世界的神奇技术。
靠着这项技术,研究所起死回生,成功完成了第一轮资本积累。
有了钱的支持,研究所便积极从遗境与其他更弱小的世界掠取资源,在短短百年内,为其所在的世界带来了一场持久而剧烈的技术革新风暴。
然后,邪神降临了。
整个世界犹如积木拼凑起来的高塔,乍一看高大巍峨,直入云间,实际上却百孔千疮,摇摇欲坠,用那书上的原话形容便是:“人们随意地建立起一座粗陋的高塔,以为可以通往天堂,殊不知天堂上却有一双贪婪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等待世界成熟的那一刻。”
天堂上的贪婪眼睛,指的就是邪神。
在温峰挑选出来的资料里,没有一本书有详细描写邪神降临所带来的灾难,要么一笔带过,用“推翻的高塔”“享用完美食后的狼藉餐桌”等形容来隐喻代指,要么直接跳过这一段,写灾难中的研究所仓促出逃,出逃后便轮到灵犀登上舞台。
灵犀掌权后,研究所的行为模式也没有改,依旧靠吸取遗境与其他弱小世界的资源为生,偶尔也有碰到铁板的时候,就比如说姜许的世界有黎镜生守护,它轻易碰不得。
但在这广阔的宇宙中,世界多如繁星,又有众邪神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把某一个世界糟蹋了,所以铁板终究是少数,研究所飞速壮大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完全由灵犀操控的可怕怪物。
灵犀对邪神极为感兴趣,通过对邪神的观察与想象——主要是想象,邪神也不是那么好遇到的,观察的风险也极大。
总之灵犀按照自己的逻辑,套上了向邪神学习的壳子,将研究所治下的世界分为种植期、生长期和成熟期,如同人类培育农作物一样,在种植期和生长期会殷勤地为世界除草施肥,等到成熟期就开始磨刀霍霍,收割成果。
至于如何判断世界是否成熟,研究所自有一套标准可供参考。
不过那资料上特别注明了一点,那就是被研究所收割过的世界,往往到自然报废也不会有邪神降临,当然也不会形成遗境。
故此,研究所大胆推测,邪神挑选世界也是有标准的,达不到要求的世界,祂们是不会降临并食用的。
而灵犀却提出了一个更加可怕的看法:“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是祂们在挑选世界?也许是世界想吸引祂们的到来呢?世界内发展出来的一切资源,原本就是给祂们准备的礼物,又或许是,饵。”
灵犀只抛出了看法,却没有给出他形成看法的依据。
不过礼物和饵的差别可大了去,他把两个自相矛盾的词放在一块儿,姜许觉得,他搞不好是在混淆视听,故意把人带到歪路上去。
再往后,大小姐出现,让原本发展陷入瓶颈的研究所加速运转起来,挖掘了更多的遗境,吞没了更多的世界,榨取了更多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