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控舆论，联合研究所举办说明展览，一副铁了心要将遗境常态化的模样，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翻书都没有这么快。
“对了，”想着想着，姜许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最近有人员调动吗？”
陈纵开始还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人员调动？你是说政，府……那一直都在调呀，本来会同意开发遗境，就是换了新人，否则黎镜生哪有那么好说话？我爸请他吃顿饭，他就乖乖走了？想也知道不可能。”
“那现在换的是哪一派的人？”
陈纵摇了摇头，“这我哪里清楚？我就是听他们聊天的时候提了几句，当时也没想过要问清楚。反正我觉得，谁来都一样，我俩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管那么多做什么？”
姜许也不想管这么多，只是她疑心其中会有联系罢了。
陈纵见她忧愁，倒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又说：“你与其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不如想想那个女的为什么一定要请你吃饭吧？我本来也慌，现在想想她刚才的态度，对你还算尊敬。”
“人都是会伪装的，何况谁知道她是不是人？”
陈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不是人？”
姜许比他还懵，“我们这一路走过来，遇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状况，难道你还觉得她是人？”
“是很匪夷所思没错，但魔术表演不也是这样吗？我们不知道原理，只看魔术师表演，当然会觉得……”
电视自动开了。
吴雪的声音响了起来，“门后面，有东西吗？”
陈纵话也不说了，扭头望向了电视。
而姜许的注意力早被电视吸引了。
只见屏幕上的吴雪蹲在地上，怀中抱着她的学生妮妮，脸色慢慢由红润转变成惨白，紧紧咬住了下唇，根本不看往两边看。
众所周知，他们上的是一节单独的车厢，前后两扇门打开，应该也只能看到铁轨与空气。
可此时镜头又刻意在前后两扇门之间晃了晃，原本的一丝空隙慢慢加大，门后似乎真有东西躲着。
还有，让苏正嘉砸了个小洞的车窗上，那薄薄的人脸不见了。
“吴老师，”大方开了口，“我觉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这不是什么坐以待毙，我就是觉得……一定要选一扇吗？”
“老师！”吴雪怀中的女孩子抬起头，清亮的眼睛里只有一派天真，“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