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怜,但是我不可怜他,我只是心疼他,我也不需要他可怜我,我只需要他心疼我,这是不一样的,夫人。”
朱佩姑姑正色道。
“你说他可怜,他哪里可怜?”
江宁侯夫人反问。
朱佩姑姑轻叹一声,看着她道:“他年少,有所爱之人,不可得。
虽建功立业,妻不贤子不孝,偌大的侯府,得靠三房的人过来打理,以他的尊位,他可以享尽人间荣华,可他现在连口安乐茶饭都吃不了,终日劳碌,夫人觉得可怜吗?”
江宁侯夫人冷声道:“好一句妻不贤子不孝,你说话真是放肆。”
“没什么放肆不放肆的,夫人连累他至今,难道还不能说一句不贤吗?”
朱佩姑姑淡淡地道。
“可笑!”
江宁侯夫人冷道:“夫妻一场,谈何连累?
这是他该为我做的,不过,你实在是多事了,他不需要你的心疼。”
“他需要不需要,是他的事情,我心疼不心疼他,是我的事,只是我也好奇,夫妻这么多年,你说他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敢问夫人一句,你心里可曾又过半分疼惜他?”
江宁侯夫人微怔,心疼他?
她顾得上去心疼他吗?
她疼惜自己都来不及,夫妻多年,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他何尝又心疼过她?
他只管心疼他的甄依了。
“夫人不曾心疼过他,是因为自己的委屈永远大于他?
夫人的委屈,是因为当年的甄依吗?”
朱佩姑姑问话十分直白,也不留半分情面。
江宁侯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你可知道,你顶着这一副容颜来,是最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