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炚侯大人,如果夫人母子能够平安到达赜洲是再好不过了!但是、但是……”
闵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了脸颊上的泪水,“但是途中我们却遇到了问洲兵的奇袭。”
“什么?!奇袭?”炚侯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耀儿!我的耀儿怎么样了?”
“问洲兵的目标就是公子。之前问侯对您说,夫人母子都在问洲。他们当然是在说谎,为的就是将炚洲拴在他们阵营……”
“我就知道,问侯那家伙在说谎!”
一股怒火又涌上炚侯心头,他不安地紧盯闵首,对方的脸上又流下了眼泪。
“问侯被逼到绝路,只能最后一搏。赜侯大人派了大量身手矫健的侍卫,护送夫人公子。
问侯知道在途中劫人不可能,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将公子杀死来激怒大人。
并打算把一切责任都推到赜侯身上,好让炚洲因为公子的死来追责赜洲。
这样,炚洲就不可能成为问洲的敌人了。”
闵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尖锐的破碎声。
炚侯将伏案上的茶杯一把扫到了地上,杯内的茶水随着破裂的杯身泼溅到地上。
大口喘着粗气的炚侯,将变得异常凶恶又有些绝望的目光投到闵首身上。
“……耀儿!他们杀了耀儿?”
闵首悲戚地摇了摇头,声音哽咽道“大人,问侯的目标虽然是公子,但、但最后他却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亲妹妹啊……”
说着,闵首抑制不住地大声哭了出来。
“是夫人,他们害死了夫人……这么说公子没事了?”
一旁的炓诚迫切地问道。
“……是,公子吉人天相,安然无恙……”闵首啜泣着,“但公子的命是夫人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夫人为了保护公子被问洲兵……”
闵首说不下去,继续哭了起来。
此时,炚侯的心也放回了原处,呼吸稍稍平稳些的他,将后背靠在了椅背上,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座椅扶手上。
闵首哭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看他这副摸样,炚侯也便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