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推开屋门,熟门熟路地端坐在郭嘉的书案左侧,案上仍是一副崭新的字帖,恍惚记得昨夜郭嘉嫌她练字偷懒,还故意罚她多誊了几遍。
郭瑾勾唇笑笑,挽袖为他收好字帖,衣摆浮动间,不慎扫落案上的一封帛书。捡起来瞧,书信显然已被打开过了,墨汁透过背部渗出些许,干涸后褶皱不堪。
鬼使神差的,郭瑾打开去瞧。
里面的笔迹粗野散乱,并不似一般文士的作风,写信之人倒更像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此人在信中大略提及自己与兄长的往日旧交,就在年前他还与兄长有过一段“友好交易”,说是为帮兄长吓退讨人嫌的表亲,他亲率族众作匪盗之态,对其表亲一行聊以威慑。
言语间,尽是对兄长智谋无双的溢美之词。
话至后半段,才委婉表明来意。原来此人膝下育有一女,年方二八,与兄长年纪相仿,若是郭嘉不弃,他欲择日亲自登门,为其说媒牵线。
作为讨人嫌的表亲本亲,郭瑾:“……”
虽然信中所言已足够清晰,清晰到她的心瞬间便冷掉半颗,可郭瑾仍是心存侥幸。她抱着卑微的期冀,只希望这一切不过是自己会错了意。
虽说兄长从来都是一副有来有往、无所亏欠的态度,让人觉得他之所以对你好,只不过是你付了他相应的报酬,是他有利可图罢了。可郭瑾还是将他看作自己至亲的兄长好友,尊他敬他,甚至为他任何无理的言行寻找借口。
他这样做是在关心我,他待我极好,他不过是穷苦惯了,他还要为自己存些老婆本……
就在刚刚,她还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而难过不舍。
她还在心心念念地寻着兄长,想见他一面,想同他说说话,哪怕一两句也好。
可如今,这一切突然都没了必要。
或许从一开始,郭嘉便在思虑着如何将她尽快赶走,赶回那个她好不容易才逃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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