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刃交错,巨力黏身。战斗忽成人象角力。
莫非刘备当真以卵击石。
“可恶的男人!”阿斯翠娅怒从心起。双腿夹紧象背,续满身之力,与之角抵。
骑矛随之变形弯曲。一息之后,忽听身下炸响不断。
惊呼声中。阿斯翠娅竟连人带鞍,跌落象背。
刘备舞动刺剑,挡下碎片迸射。
大平座内,老王已窥破端倪:“蓟王连刺扣环,又与巢母角抵。乃至铜环迸裂,象鞍骤失所依,于是坠地。”
一众小王亦纷纷醒悟:“蓟王剑刺束带扣环,便欲使巢母跌落象背。”
“然也。”老王叹道。
战象骤失驱策,章法渐乱。被刘备且战且走,轻易躲避。
一声长哨,战象徐徐退回。
场中只剩阿斯翠娅并刘备二人。
“此剑何名。”阿斯翠娅问道。
“流星击。”刘备答曰:“贯日,流星;当车,中砥。”阔剑、刺剑,各有章法。
忆先前对战,阿斯翠娅轻轻颔首:“再来。”
“失战象,撑不满三合。”音犹在耳,刺剑直吻咽喉。
阿斯翠娅挥矛相击。骑矛太长,下地反成劣势。格挡不及。喉咙一痛。如遭雷击。
出手太快,仿佛闪击。场中看客尚不及张口,胜负已分。待二人站定,这才长“哦——”出声。
“破空。”寒芒追声闪回,雌雄双剑合一。收于身后。
阿斯翠娅下意识吞咽,方知咽喉并无异样。然再发声,已略显嘶哑:“男人,赢了。”
“血咒如何消除。”刘备和煦一笑。然眼中炙热更盛。
不敢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