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琢磨了多久,柳执初终于抵抗不住渐渐袭上的睡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柳执初还没睡醒,朦胧间便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声。
一大早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外头吵吵闹闹。柳执初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叫了几声:“秋莲,秋莲?”
秋莲端着水盆从外头进来:“夫人,奴婢在。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柳执初摇摇头,自己套上外袍,“走吧,洗脸的事儿等会再说,咱们先去外头看看,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是,夫人。”秋莲答应一声,赶紧陪着柳执初一起出去。
两人一起来到门外,发现外头喧闹的是两个熟人。一个是宋绮,另一个却是东方慈。
宋绮手上拿着一叠写满字迹的东西,死死瞪着东方慈:“你说,你一大早就避开其他人的视线跑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下的目的,先前就已经说清楚了。只是宋侧妃一门心思认为在下的举动见不得人,不肯听而已。”
东方慈的脸色不太好,张口就是讽刺,“宋侧妃可曾听过这样的话,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若是心中的东西不堪,那你看其他东西的时候,自然也是不堪的。不知宋侧妃心里想到了什么,又是为什么想到这些事情的呢?”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东方慈在讽刺宋绮人品不好一般。宋绮当然听得大怒:“东方慈你!你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罢了,有什么资格这样顶撞本妃!”
东方慈淡淡冷笑一声:“在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即使被在下说中了,宋侧妃您也不必如此张牙舞爪、做贼心虚。”
“你!”宋绮脸色更差了。大怒之下,她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不忌讳的,直接冷笑了几声,话里更是夹枪带棒,“我就知道,你一个下等人的嘴巴,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分明是你和正妃勾成奸,还要反过来咬本妃一口,真真是可笑极了!”
柳执初听得挑了挑眉,心里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宋侧妃,你不要胡言乱语!”东方慈一怔,有些恼怒,特地看了柳执初一眼。
等他确定柳执初没有因此而生气,才松了口气,反过头来质问宋绮,“在下几时和正妃有过瓜葛了?宋侧妃,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宋绮冷哼一声,语调傲慢,“何况,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当真是害怕了,不想让人知道你和六皇子妃之间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宋侧妃你……”东方慈微微眯起眼睛,怒极之下,眼底泛起一抹阴霾。
从他背后的角度,柳执初分明看见,东方慈的手指似乎是往一只锦袋里捏了一把什么,随后再拿出来。
虽然柳执初不知道,东方慈的锦袋里装的是什么。但即使是用膝盖去想,也不难猜出这东西一定是拿来对付宋绮的。
只是,这样对付一个女子,是不是不太好?柳执初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站在旁边看好戏。
谁知这时,宋绮却忽然一扭头,将战火烧到了柳执初身上来:“正妃娘娘,您也别以为自己能够在这件事当中独善其身。能和这个江湖大夫勾成奸,你也有一份儿功劳。你不妨想想,若是我将这件事捅到六皇子那里去,他会对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