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人的手臂却弯了下来,明明已经快贴着她仍不满足,像是要通过肌肤相触得到些什么,闻汐眼疾手快推上他肩膀。
“许凡州,你发什么疯!”她声音里尽是恼怒。
他醉了但她没有,要是让人发现被泼脏水的是她闻汐,说她脚踏两条船,说她不知检点,吊着别人!
这也是她不敢大喊的原因,无论来了谁都不会对她有利。
许凡州凝着怀里那抹活色生香,她一向清冷的眉眼终是因为他染上点点怒意,水色流荡,绝艳无双。
他无声苦笑,发疯吗?或许。
许凡州以为他放得下,不过一个女孩罢了,和蒋毅在球场的拳头相向算是他最后的愤怒,从此闻汐如何,和他再无关联。
可不行,无数次擦肩而过都告诉他,你忘不了!
面前这人的某一面是你从没见过的,她不只如雪花簌簌般的冷,更像是夏日突生的一抹清凉。
她有脾气,她喜怒形于色,她会因为被惹恼了而追出半条街,将那人追着打。
她也会因为被偷亲,嘴上嘟囔不停,嘴角却悄悄弯了起来。
她鲜活而惹人注目,是最耀眼的一抹风景。
许凡州远远看着,膨胀蜷缩的内心第一次滋生出嫉妒。
如果他曾拥有过,哪怕一秒,该是如何的珍视宝贝?
可这个人,从没给过他机会!
“我的愿望是,那个女孩能真正看我一回。”似是不在意怀里人的冷漠,许凡州低头往她脸上凑。
那动作把闻汐吓了一跳,偏头躲过,湿热微醺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
“或者是稍稍为我敞开心扉,看看我这个人或许也没那么差。”
那双眼里尽是自嘲,若是时间倒退许凡州绝不会在那天清晨去湖边,更不会听到琴声按捺不住好奇。
那样他还是冷眼旁观的许凡州,旁观别人为他疯。
而他,只是当成听爱情段子的路人。
这一年里,她的冷,已经彻彻底底将他逼到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