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子卡波克,他整洁的脸和空洞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卜鲁德涅勃然大怒。
他解下自己镶嵌琥珀的皮带,毫无征兆的猛然抽打起自己的长子卡波克。
“你这个蠢货!懦夫!你甚至没有你弟弟勇敢!”
“你明明是一个男人,你怎么没有袭击那个罗斯人的酋长?”
“只有你弟弟去袭击了,你却躲在门后。你哪里像是一个兄长?你根本不配做我们的一员!”
卡波克已经婚配,而今突然遭遇父亲的毒打。他躺倒在泥地,双手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的哀嚎,哭丧着求饶。
“你还敢求饶?那些可恶的罗斯人许可你求饶?等你做了庄园长,你会把整个庄园出卖。”
卡波夫继续哀嚎“啊!爸爸,不要再打我了!我会被你打死。”
他越是求饶,卜鲁德涅越是愤怒。
因为,卜鲁德涅今日遭遇的奇耻大辱,总得有一个发泄的窗口。
这个狂暴的老家伙如同随时都可能吃人的熊,这番恐怖的暴力,年仅十岁的瓦季姆看得真真切切。
“我的丈夫,他是你的儿子,你难道要打死他?!”卜鲁德涅的妻子祈求丈夫住手,她抓着儿媳妇,两个女人一脸泪水,碍于恐怖的场面只敢痛心观望。
卜鲁德涅却更加愤怒“这个懦夫,杀了他算了。留着他在,我们都要完蛋!这个懦夫竟然连与罗斯人正面对峙的胆量都没有。”
卜鲁德涅暴怒到了极点,拼命抽打下,卡波克已经满身伤痕。
渐渐的,卡波克连求饶都哭嚎都暗弱下去。
卜鲁德涅的皮带不停抽打长子的上身,那镶嵌的琥珀成了凶器。
坚硬的琥珀多次砸中卡波克的后脑,更是砸碎了他的手骨。
突然间,蜷缩的卡波克突然伸直了身子,一阵疯狂的震颤后,瘫软下来。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卜鲁德涅的手仍没有停。
也许是他累了,当皮带松弛下来,卜鲁德涅看到满脸是血的长子一动不动,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卜鲁德涅蹲下来,轻拍长子的脸发觉孩子完全瘫软,当他的手下意识扶住长子后脑,竟清楚的感觉到水流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