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窗帘不是太厚,只能稍微遮挡却不能完全阻隔光线,朦胧月光悄悄穿过布料间隙踏入屋内,在地上汇集成一团光晕。
「嘶———」
睡梦中忽然被疼醒,少年深深的倒cH0U了一口凉气,一把拉开了盖在身上的毛毯,摀着後脑勺从沙发上坐起身。
宿醉所造成的头痛就像是有个人不断地朝你的後脑勺打了一棍又一棍,除了每一下的力道都均等以外,打得还十分规律。
纪祈抬起手用力地敲了几下自脑袋,试图以暴制暴,弱化痛感,可没想到都敲了一阵子了,头痛却完全没有要缓解的迹象。
又忽然想起了之前曾经在网上看过的民俗偏方,他伸出了两手食指,重重的压了几下额头两侧的太yAnx,结果头痛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多了一GU想吐的冲动。
烦。
折腾许久也没出现任何效果,纪祈果断放弃了挣扎,他摊开身边的毛毯又重新躺了回去,本想躺着应该多少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却没想到这一觉竟然就直接睡到了天亮。
前半夜没怎麽睡好,纪祈这一觉睡得尤其深沉,一直到冬季早晨十点的yAn光穿透客厅的落地窗,那抹微弱却仍不容忽视的光线尽数洒在了脸上以後,少年才逐渐转醒。
伸了个懒腰,纪祈抬手捏了捏眉心,堆了一夜的疲惫让他觉得自己现在哪哪都疼。
缓过一阵後,纪祈习惯X的低头寻找拖鞋准备洗漱。
可就在视线对上茶几前方那一双陌生眼睛的刹那,他瞬间停止了动作。
那是狗吧?
纪祈一脸茫然的想。
就像是为了证实他的想法,在一人一狗对视的第七秒,齐齐朝着纪祈叫了一声。
『汪汪!』
听见这声再明显不过的狗吠,纪祈懵了。
他家为什麽会有狗?
而且这只狗被人整理的这麽乾净,颈上还有项圈,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有主人的。
思绪走到这里,纪祈脑中瞬间不受控制的飘过了不少因为酒醉偷狗而被警察移送法办的新闻案件。
是的,眼前的景象已经很明显了,再狡辩就不礼貌了。
这根本就是一桩经典的酒醉偷狗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