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赵立国却倒抽一口凉气，他平复了一会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不太明白季总的意思。”
助理解释道：“上面上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赵家如果没有在约定的期限内还款，到时候就要用赵家旗下注册的所有公司抵押。”
赵立国也是懵了，虽然这欠条上确实有公司的印章不假，但这不知道是多久前打的欠条了，季家这些年都不来要，偏偏隔了这么久来。
赵立国恍然反应过来，为什么现在来要，因为赵家旗下的集团一年前上市，最近几个月股市才稳。
赵家大约早就将欠条的事情忘了，而季家可一直没有忘，季家这么多年不来要，就是等着养肥了再吞下他这条大鱼。
“季总，这个……这欠条我是爸爸留下来的，我实在不知情。”
“你爸爸欠下的，你就不想认了？”
威压的气场震得赵立国半晌说不出话来，二十多岁的男人，面容上还带着一种少年感，可是在纵横商场多年，如今已五十多岁的赵立国面前，气场却丝毫不输。季家人骨子里都透着一种骄傲，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招架得住的。
哪怕此刻站在赵立国面前的季司南不过才二十三岁。
“话我带到了，欠条我也带到了，赵先生好好考虑清楚。”
这话是实实在在的威胁了，谁都知道惹了季家没有好下场，尤其季司南还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疯子，他赵家敢薅季家的羊毛，这么多年不还钱，季司南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季司南丢下这话便带着人离开，才走出两步却听到人群中有人叫了一句。
“季司南你个疯子不要欺人太甚。”
季司南停下脚步，周围空气像是突然被抽走，安静得落针可闻。他回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来。
这话是赵一娜说的，原本赵一娜看到季司南突然出现，还以为真应了吴思雨的话，没想到季司南是讨债的，听他的话，他还想将赵家的公司都收走。
赵家公司要是被收走了，那他们一家靠什么而活？更何况她刚刚还嘲讽过林家是依靠季家活着，如果公司真被季家收走，那她不就和林音一样了吗，她以后还怎么嘲讽林音？到时候林音肯定会笑话她的，她一气之下便忍不住说出这话。
然而一对上季司南看过来的目光，他就那么淡淡的一扫，她便感觉腿都软了，她立马将身边的林音一推，冲他道：“是她说的。”
季司南的目光落在林音身上。
林音突然被推出来，惊慌之下，下意识看向他，隔着人群和满室的灯光，他的面容耀眼，可是目光却是暗的。
他变了好多。
都说季家这个疯子聪慧狡黠诡计多端，可是谁还记得他八岁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
她一个字一个字教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