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之后,漂亮幽深的丹凤眼中眸光微微一深,说不出来是似笑非笑还是意味深长。
总之,深邃得很!
出岫思衬了半晌之后,才看向了连枢,压低声音缓缓道:“世子,还记得当年三皇子会被月王爷打成那个样子么?”
“调戏月拂。”连枢双手环胸歪靠在梨花树干上,漫不经心地吐出了四个字。
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连枢的唇角一瞬间上翘了几分,带着说不出的魅然。
似乎,忘记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虽然暂且不知道真假,但是似乎,是有传言说南宫渊喜欢男子,而且,他自己还承认过。
当然,这也保不齐就是一个烟雾弹。
用以迷惑众人。
毕竟,一个有着断袖癖好的皇子,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登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如此一来,盯着南宫渊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不过,相较于南宫渊是不是真的断袖,她更加好奇的是南宫渊找月拂是为了什么事情?!
倒是出岫,不以为意地低低笑了笑,故作玩笑般地开口,“也许,三皇子当时就是对月王爷一见钟情了呢!”
连枢轻轻低低地笑了笑,将不知道何时掉落在唇瓣边上的梨花花瓣吐了出去,抬眸看了出岫一眼,语调幽幽地道:“不如找个时间约一下月拂和南宫渊,将这个事情当面问个清楚!”
出岫:“……”
那他这不是去找死么?!
不要。
他拒绝!
另一处。
玉府。
桫椤之林。
玉子祁依旧是一身墨华流光的衣衫,正坐在轮椅之上,在他的面前,是一张较之寻常人略矮了几分的案几,上面铺展开了一张未着墨的宣纸,宣纸一角用镇尺压着。
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动作好看地握着一支毛笔,在一旁已经研好墨的砚台之中轻轻地蘸了墨,放在一侧轻轻地点了几下之后,姿势优雅而又恣然地在宣纸之上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