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寻绯墨将手移到了头发上开始轻轻地搓着墨发的时候,连枢被蹂躏的脸才得以解脱。
贯来白皙地如清雪一般的面容此刻被揉地有些微红,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情绪分明地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寻绯墨莞尔地一弯唇角,漂亮的眸子浮现了一抹流光溢彩的清芒,不过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神色认真地为她擦拭头发。
寻绯墨擦拭地非常细致,生怕弄疼了连枢,又怕没有将头发擦干,是以,这个动作进展地非常慢。
当然,其中也不泛寻绯墨的私心。
他喜欢这种细水长流岁月静好的感觉。
就像……世界只剩下了他和连小枢一般,除了彼此,再没有其他人。
连枢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光滑如玉的下颚,有些昏昏欲睡地打着瞌睡。
“连小枢,头发长太长了,我帮剪短一点吧!”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连枢身后的寻绯墨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闻言,本来是昏昏欲睡的连枢瞬间清醒了一大半,侧眸看了一下一身绯衣的矜贵少年,摇了摇头,“不用。”
拒绝地非常彻底。
阿绯口中的剪短一点,绝对不是一点点。
以前她少不经事,听到阿绯这样说,便也任由他去了,事后她发现,她的头发被他剪短了一半。
那一次她整整三天没有理阿绯。
听着连枢拒绝地这么彻底迅速,寻绯墨瞬间也就知道了连枢在想些什么,轻“呵”了一声,修长白皙的手在连枢的发间随意地穿梭着,嗓音清娆之中又有着灼然,“那一次剪了一半的头发也没能让记住沐浴之后要记得将头发擦干。”白皙精致的面容之上,微微一笑间有着几分无可奈何,更多的却是宠溺之色。
连小枢从来都不喜欢擦头发,每次都会因为不擦干头发而受凉发烧,有一次为了让她长长记性,他直接帮她剪短了一半,然后连小枢三天都没有理他。
连枢撇撇嘴,没有说话。
随即,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叹,寻绯墨语重心长地好声好气道:“连小枢,自己的身体应该知道,哪怕只是简单的着凉,都与寻常人不一样,”
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国宴结束之后我就要离开上京了,能不能别让我担心了?”
闻言,连枢沉默了一瞬,才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然后连枢抬头对着寻绯墨弯着唇角微微一笑,“以后我有空的话,我去北越找。”然后难得如小孩子一般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西芜我都去过一次,就是北越,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好。”寻绯墨非常愉悦地勾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