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的事情她大致知道一些,北越帝王凤临天是阿绯的侄子,他在需要阿绯的权势手段之时也是极为忌惮阿绯。
“咳咳……”寻绯墨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以手掩唇轻咳了两声,白皙如玉的耳尖微微泛红,对上连枢的眼眸,他有些心虚,“我没事。”
心虚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勾着唇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意味深长,“不过以后有什么要办的事情那我可是不客气地找了!”
连枢挺认真地点头,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好啊。”
寻绯墨没有说话,只是靠着床清浅一笑。
连枢缓缓起身,如上好的墨色绸缎般的墨发垂在她的身后,稍微有些凌乱,走到檀木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温凉的开水,眼角余光不经意落在了外面。
“我睡了这么久!”连枢有些意外。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竹林在橙红色的夕阳下被镀上了一层暖光,随着黄昏时的微风起伏,如连绵不断的海浪浮出了波澜,极为好看。
似是想到了什么,连枢微拧了一下眉,眸眼墨色氤氲。
她尚未转身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一句清越灼然的话语,“沈青辞没事,他现在在西芜行宫,有夜倾歌照顾。”
最后那小半句话,有些意味深长。
谢如风最是八卦,还专爱打听那些香艳事迹,关于夜倾歌的事情,还都是听谢如风说起的。
夜家倾歌以前可是过得足够恣意妄为,无所禁忌,那些男子虽然称不上是男宠,可是与她的关系都是不一般。夜倾歌不算是沉迷男色,却也从来不会刻意压制欲望,所以她经历的男子并不少。
只是后来不知是何缘故,那位夜倾歌忽然转了性子,似乎是玩了那么多年把自己给玩儿进去了。
谢如风还一直说想见识一下谁有那个本事让夜倾歌收了心思。
现在看来,大概就是沈青辞了!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那么能力让夜倾歌孤身一人前去相救的。
“谢谢。”连枢看着寻绯墨。
心中却有些复杂。
阿绯总是这样,会为她考虑所有的事情。
寻绯墨没有说话,只是从床上缓缓起身,不急不慢地走到了软榻上,又歪着身子躺了下去,眼睛看向了连枢,“既然清醒了我们便谈谈正事吧!”
连枢神色也认真了几分,在寻绯墨边上坐下,目光看不出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