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这是生命永远无法回避的话题。
人类,自然,乃至死士,崩坏兽以及律者,只要被赋予了‘生命’的概念,都会被‘死亡’所终结。
生命存在的意义之一,便是由死亡终结。
即使是墨哥你,即使是我们,结合了‘崩坏’和‘文明’的产物,也无法逃离这样的终结。
这是世界的定理。
毫不留情,蛮不讲理。】
雨砸下来的声音。
野草长了快有膝盖高,在暴雨之中垂着脑袋,颤抖着。
这里是一处森林公园,少年所站的地方只是一处普通的银杏树,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在暴雨之中好像一朵飘渺的云。
挣扎着,僵直着,默默地驻守在这片暴雨之中。
“喂!”
守林人那老迈的呼喊响起,才看到那个伞下的身影。
一个疤面的少年。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一个罕见的暴雨天,一棵从他爷爷那时起就存在了老银杏,再加上全身漆黑的少年。
此情此景此人,都会产生一种畏惧感。
更不要提在这里看守护林的老人了,这么多年他可是听说了很多这个森林公园有关的奇闻怪谈,更加会容易想到那些妖异百怪。
可是,人心底那普普通通的善良终究让他看清了现实,那只是一个被暴雨逼在树底下躲藏的少年而已。
“你在这里干啥!先走!雨太大了!太大了!”
暴雨冲刷之下,小小的木屋被推开了,老人拨弄了一下开关,发现头顶的天花板没有亮起来,不由得叹了口气,熟练地爬到椅子上,拨弄了一下灯泡,很快,通电加热的灯丝便亮起了橙黄的暖光。
“咋就留在这了呢?”
老人倒了两杯水,有些奇怪地看向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