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嘟囔：“我怎么知道。”忍了很久，难受一路，此刻听见路淮之的声音，林初一不知为什么，忽然就忍不了了。
眼泪憋不住地往下落，林初一抬手擦干净，无意识地吸鼻子，泄露出自己的情绪。想着路淮之的模样，林初一心里酸涩，脸上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初一，我要收手机了。”
林初一没敢出声，直接挂断电话，怕路淮之听出她的哭腔。
她坐在门口的地上，发着愣，夏天的夜晚，夜风却是凉的。林初一垂着眼，低下头，下巴靠在膝盖上。
她喝多了，最后是路淮之叫了陆烨来送她回家。
林初一靠在门上快睡着的时候，电梯门在她的楼层响了，她头猛地一抬，托着沉重的身体走近，看见来人是陆烨。
“……”
陆烨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皱眉：“朋友没和你一起？”
林初一摇摇头。她是背着周乔乔和耿蔚然过来的，两人知道她这么做，肯定又会觉得自己没出息。
“淮之叫我来送你回去。”陆烨走过去，拍拍她脑袋：“先回去？”
她又晕又累，被陆烨扶上车后，就睡着了。陆烨不放心地从后视镜里看她，见女生双眼微阖，安安静静地躺着。
之前他没想太多，现在一看，细想之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林初一现在也是二十四岁的成年女性，大晚上喝多酒，不回家，跑来找个单身男人，名义上的兄妹，实际没什么血缘关系。
再联想高中那会，小姑娘好一段时间躲着路淮之。
有些事情不能细思，戳破个口子，后续的脉络就逐渐清晰。
陆烨整理下情绪，叫道：“初一？”
后座女生听到在叫自己名字，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把人安全送到家，陆烨回电话过去报平安，料到没人接，他又发了微信。
陆烨往林初一的小区楼看了好几眼，支吾着问：【兄弟，你和初一是不是关系不一样了？】
半个多月后，路淮之拿回手机，看见陆烨微信。
【什么不一样？】
收到消息时，陆烨刚开完会，准备去参加乐艺公司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