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春郊围猎,陛下舟车劳顿应当早日休息。”
尧虞迈步走进行宫大殿,齐康负手而立,仿佛是等了他很久。见人来了,方才回过头去,冲着尧虞抬了抬手,“摄政王,坐。”
尧虞挑了挑眉,在大殿内随便找了个座,俨然不是很想与人长谈的样子。
齐康却像是早就料到似的,寻了尧虞对面的椅子上坐了,随后,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尧虞面前。
尧虞眸色暗了暗,没动,直接进入正题的问出声,“陛下找本王来,所谓何事?”
齐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方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朕听闻摄政王最近同老二和老三走的比较近。”
状似不经意之间的一句问话,让尧虞摩挲着茶杯笑了,“二皇子与三皇子两人在宫中甚是无趣,便来找了本王。”
“如今立储在即,摄政王还是避避嫌的好。”齐康喝了一口茶,眸色渐暗,“朝中已经有几位大臣来找朕,说摄政王如今与两位皇子走的近是因为要从中择一扶为太子。”
听着齐康的话中有话,尧虞神色淡了淡,“也不是不可。”
齐康的脸色当即一沉,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与难看,“摄政王。”
齐康低呵出声,像是压抑着什么,再次开口时,周身之上多了一股子帝王的威压,“您是非要同朕作对吗?”
尧虞却不惧齐康看过来的目光,声音一冷,“齐衡不适合做太子,这件事,不用本王说为什么,陛下心里比谁都清楚。”
“尧虞!”
齐康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了他。
尧虞的眼睛一眯,眸中带了一抹危险,那平放在桌上的手指微曲。
齐康将话吐出来之后就有些后悔。
尧虞做了这雁北摄政王十三载,手中掌握的势力庞大,这个时候将人得罪无疑是自寻死路。
可……不甘心。
思虑再三,齐康到底是软了面色,将自己的想法解释出声,“衡儿是朕和皇后唯一的儿子,朕本就亏欠了皇后……”
听着齐康说着同上辈子于他决裂时候相同的话,尧虞面上的冷色愈发的明显。
他眼睛扫过桌子上放着未动的茶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拂袖站起身,打断了齐康的话。
“陛下,如果有朝一日让陛下在本王与太子之间做一个选择,陛下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