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对劲!”
管彤白了林蕴一眼,又叹气:“唉,好烦啊。”
“若你不喜欢宫正,有什么好烦的。”林蕴说道,说完她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哎呀,不会你体内的那个亡魂喜欢宫正吧。”
她看到管彤可疑的沉默了,顿时大惊失色起来:“不会吧?真的么?那,那它会影响到你对宫正的想法么?你看到宫正和看到圣人岂非都会心动?”
管彤一抬眼,就看到林蕴左眼写着“刺”,右眼写着“激”,活脱脱一个事不关己,只想吃瓜的表情。气得管彤握拳就要朝林蕴头上打去,林蕴三步并两步跑到另一边,冲管彤得意的笑了笑,又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一个多月了,也没解决亡魂。还是得尽快化解对方的执念才好。”
说着她表情古怪的顿了顿:“若是拖长了,她一直这么影响你,你分不清到底是你的还是它的情绪,真的喜欢上了宫正……”简直无法想象到时候圣人会是什么模样。
管彤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我也想知道怎么化解。”
对于原身的执念,管彤也是迫在眉睫的,原身与宫正的关系,原身为什么来到宫中,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些事情紧密的缠绕再一起。管彤有种感觉,能真正触及到原身的执念的时候,多半她也知道了背后隐藏的那些人了。管彤按了按眉间,她觉得头痛:“总之不是那么容易办的。”
难道要她主动去接触宫正吗?卫南风那个大醋缸怕得要爆炸不可。宫正是代理后位处理宫中诸多事务的人,按理说来也应该时常与卫南风见面才对。可是这一个月以来,管彤与宫正竟然连一次都没有见过。不想都知道这其中是谁的手笔。卫南风防得这么严密,要瞒过她去直接见宫正……
还没实施,管彤就有种家宅不宁的奇怪感觉。
果然相认什么的,当初还是别相认的好,现在做事束手束脚的。
卫南风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一旁的内侍宫女们着急起来,有的拿过了披风,有的就要去召太医。卫南风摆摆手:“都别去了,就是鼻子有点痒。”
“如今天气干燥了,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水盆放在屋中。”广芝仙说道,他忧心忡忡。
“也许是有人想朕呢。”卫南风吸了下鼻子,觉得并不是风寒,于是笑着开了个玩笑,“说起来管娘子已经离开了大半日,她不在,做事是有些不便利的。”
圣人的狗粮奴婢不想吃……
广芝仙看了卫南风一眼,一脸古怪的将心里话咽下:“奴婢着人去看看管娘子在做什么。”
他明白了,圣人这是想管娘子了。身为一个贴心的侍从,他当然是以圣人的需求为最高需求。
卫南风似笑非笑的看了广芝仙一眼,她想了想:“也好……”她是真的想姐姐了,若是能把姐姐抱在怀里办公的话,卫南风的眼中闪动笑意,她托着下巴,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咳咳,圣人。”在一旁的内臣们觉得自己尴尬症都要发作了。他们大多年岁已高,对年轻人的情情爱爱都可以一笑置之,只是么,圣人这样,也太黏糊了吧?
卫南风顿了顿,她方才想得太开心,都快忘记这些人在了。卫南风顿了顿,这才开口道:“边西四镇如今情况如何了?”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拱手应道:“最近已是深秋,按以往的惯例,就该是草原那些蛮人来的时候了。司徒小将军已经抵达边西,想来不日便有捷报传来。”
“他们真当我们是粮仓了。”卫南风低语,她看着兵部尚书,“此战,许胜不许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