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小姐。”
“自然，还有她身边的那位叫天狼的人族少年。”关亿挑眉，“早听说北云斋鱼龙混杂，但没想到还会有人族呢。”
她的气场略有改变，雅清河化为兽人时的感知极为灵敏，细微的风吹草动也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雅清河淡淡道。
“这话，我也原封不动的送还回你。”关亿的脸色一冷，原本在一旁按兵不动的鼠辈们立刻发出了“吱吱吱”的叫喊声，像是在回应她的怒意。
雅清河虽然并不把这些鼠辈放在眼里，但敌众我寡，解忧解愁两兄弟也不是正面应敌的好帮手，他还是不能太张狂。
正当雅清河思考如何应对之时，关亿却抬起了手，呵斥道，“是谁允许你们在四位贵客面前放肆的！”
听到她的呵斥，众鼠辈立刻安静了下来，乖巧听话的退回了黑暗潮湿的墙边，等着灰溜溜的眼睛，监视四人的一举一动。
关亿友好一笑，“抱歉了，我斋中的这些小辈不太听话，到底只是一些没有多少行当的小东西，还望九尾先生多担待了。”
九尾先生？雅清河挑眉，眼角余光一直不曾离开那些小老鼠，这些身上带着无数病毒细菌的小东西，基本没有多少修为也足够缠人。
“九尾先生似乎对我还不够放心呐。”关亿抬手，一阵劲风从四人身边擦过，推开了南云斋的大门，“既然四人不愿意在我这里多待，那关亿就恕不远送了。”
“清河，怎么办？”
雅清河总觉得她这么轻易的让自己一行离开，有更大的阴谋在，这样的疑心不只他有，他身边的三人也有，否则怎会说“狐疑狐疑”呢？这狐狸没有疑心病便不算是狐狸了。
“四位，还不走吗？”关亿一直都在催促四人离开，这样的催促在四人看来，值得疑心的地方便越来越多了。
“我从未想过与几位交手，与北云斋也并无敌对之意，我也希望北云斋不要对我们产生别的想法，日后我们两家便各自做各自的生意，难道不好吗？”关亿笑道，“北云斋在北市为霸，我们也在南市称王，将所有做生意的人踩在我们的脚下，甚至控制皇城大部分的经济命脉，如此，难道不是九斋主想要的吗？”
“你我两家争斗，便宜的可是外人，不如我们两家和平共处，日后若有生意，也能互利共赢，联手便能赚得更多。”关亿继续道，“同为妖族，在人族的地盘上若不互补互助，难道要去帮人族吗？”
“小姐的心性可比你高得多，这点银两，还从未入过小姐的眼。”雅清河淡淡道。
他虽然知晓北云斋常常财政赤字，青云也常抱怨银库吃紧，但他还从未见到北云斋真正“穷困”，至少供这上万人吃喝从不成问题。
北云斋中，白管辖的万蛇斋——也就是西暖阁，就有不下上万的蛇众，每月的吃喝开销就不会是小数目，虽然他们可以自己出去觅食，缓解开销压力，但总不可能日日出门，再说，这么多的蛇族也不可能倾巢出动。
东明殿的上千青鸾鸟吃的不多，但到底也是要花钱的，更别说自己轩中这几百张只吃肉的后辈们了。
雅清河虽然没有白和青云那般了解九歌，也没有与天狼一样和九歌走得如此之近，但他也能看得出来，九歌开设北云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名利。
“噢？作为一个商人却不在意银两，这倒是让我好奇，九斋主的目的了。”关亿看着雅清河，见他从未放下警惕，又道，“九尾先生，你可别再以这样的战斗姿态面对我了，小女子可有些害怕了呢。我今日不会对你们北云斋同胞下手，日后也自然不会，这话你可要好好转告九斋主，免得日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