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忆见九歌没有理会自己,便继续挑衅道,“怎么了姐姐?您方才的气势上哪里去了?嗯?哈哈哈,区区人族,还值得你拼命如此吗?”
“区区人族?”九歌眸子越来越冷,她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但对方却火上浇油,“你憎恨人族,我无权干涉,但你动我北云斋的人,便是寻死了。”
“呵呵呵~姐姐啊姐姐,你可真会说大话呢,虽然我南云斋人数不如你北云斋,但你北云斋究竟有多少可战之力呢?嗯?”关忆似乎早就察觉了这一点,“北云斋虽然声势浩大,但是这风光背后真的如此吗?”
“北云斋向来行事低调,但这些年却是有违常态。从最开始的冠礼办得风风光光,到今日的跨年晚宴,这烟火大到让全城人民可以观看,甚至比皇宫的烟火更盛几分。如此张扬,究竟为何呢?”关忆一笑,“所谓师出反常必有妖,姐姐种种无非是想证明北云斋强盛罢了,但往往越想证明的一件事,却是缺少的。”
“在世人眼中,北云斋高不可攀,无论盛名还是污名身为斋主的你都不理不睬。但这几月,你却一直在树立光辉的形象——清平县案、叶城救灾,无论哪一件都是轰动全城的大案。北云斋不在乎名声,因为在口耳相传中便能让人心生敬畏,但这些年却每一次都秉着‘师出有名’的态度办事,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在向世人证明什么?九斋主,你能告诉我吗?”
九歌眼角一跳,浅浅笑道,“因为本斋主发觉,北云斋的名字不只要响彻青兰。”
关忆微微皱眉,九歌的言下之意,难道是她想中妖族中也树立威望?
“欲望和权力,也是人性中不可缺少的情感。”九歌冷眼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在说真心话。
关忆觉得这个女人疯狂又不可理解,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只能信一半,她身上一定藏着更多更多的秘密——
她为何在青兰创立北云斋?
她创立北云斋的初衷是什么?悬壶济世?不尽然吧,她总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就算是真的有困难的人上门,她也是要看到自己满意的报酬后才会做事。
她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跟随她一起的斋众,究竟是为什么要追随与她?他们又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还有她的身世更是谜团重重,她究竟谁?来自哪里?不仅自己分辨不出她的种族,连光凭肉眼就能辨别对手种族和修为的温贤也无法探知她的来历,她一定,一定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想说,因为你也变得渴望权利,被利欲熏心,所以才越发展露自己北云斋的实力吗?”关忆笑道,“姐姐,你在骗谁啊?这种理由,哈哈哈!你认识的权贵有多少?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吸引他们,引起他们的青睐吗?”
“呵,你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与我北云斋为敌。”
“很可惜,即便姐姐是一个让关忆很好奇的女人,但……”关忆目光一冷,背后张开了翅膀。
与其说是翅膀,不如说是和白原型背后的骨翅很像,只有一层轻薄的皮肉包裹着的骨架,但着翅膀却格外有力,每扇动一次的风,都可以将九歌吹退数米。
“蝙蝠么?难怪你可以号令蝙蝠群,那么这些鼠辈便是受到你的威胁,不得不来的吧?就像提线人偶一样。”九歌体内的血液不知为何越来越沸腾,她开始无法用平常心对待眼前的关忆。
虽然说关忆掳走孟欣的确让九歌怒火中烧,但因为明白愤怒只会让体内的天魁血吞噬,她便一直强压着,直到方才都很好。
为什么突然血脉如此难以压制?好像是在收到某种牵引,究竟是谁?是关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