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鱼儿咬鱼饵了,扯动鱼线,于是竹竿微微‘点头’,其前端细线的钩销下降,和插在地上的木棍‘脱钩’。
于是,原本平衡的‘杠杆’失衡了。
竹竿末端的秤砣下坠,将竹竿猛地翘起,于是,水里咬钩的鱼被扯出水面,落在地上,不断扑腾。
“钓上来了!”
李安宁欢呼着,猛地窜上前,赵孟娘赶紧跟上去,见女儿将巴掌大的鱼儿抱在怀里、欢呼雀跃,脸上沾了水珠和泥点。
“娘,你看,钓上来了!”
“嗯,钓上来了,安宁真有本事。”赵孟娘夸奖着,蹲下,掏出手帕将女儿脸上的水珠和泥点擦掉,然后揽在怀里。
“安宁,把鱼儿放到鱼篓里。”
“不,我要养在水盆里。”
“为什么呀?”
“等阿耶回来,给阿耶看看。”
听女儿这么说,赵孟娘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阿耶出远门了,没那么快回来。’
“那...”李安宁看着怀里抱着的鱼,有些不知所措,赵孟娘又说:“那我们把鱼儿放回水里,等阿耶回来了,我们再把它钓起来,好不好?”
“好!”
李安宁要把鱼儿放生,赵孟娘怕女儿落水,便让婢女去做这件事。
她看着女儿兴致勃勃的介绍‘自动钓鱼机’,忽然觉得有些落寞。
李笠在鄱阳当官,正室黄姈在建康,于是,她陪伴李笠身边,如同夫妇般,在鄱阳过了两年无忧无虑的日子。
好像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不,这不是梦,是现实,即便将来,正室回来了,她和女儿,依旧能在李笠身边生活,就是一家人。
想着想着,赵孟娘轻轻摩挲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去年,她为李笠生下一女,颇为遗憾,今年,她又有了身孕,想来这次,也该给李笠生个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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