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把郁以云刚刚所说的话都变成笑话。
郁以云的嘴唇抖了抖。
郁清秋亦看到她,与郭玥肖似的眉间,露出算计神色,她朝这边走来,对岑长锋盈盈一拜:“弟子见过孚临真君。”
她的这声“真君”,与郁以云的大相径庭,其间蕴着的温柔娇媚,百转千回。
郁以云抿着嘴角,强迫自己冷静。
她心想,岑长锋不可能再收弟子,郁清秋定是找借口留下,她站在岑长锋与郁清秋之间,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郁清秋莞尔一笑:“我从大渊府来飞星府,还有些不习惯,便想与各位佼佼者论道,真君也是答应的。”
她话头一转:“姐姐呢,成日不归家,却也不修炼,是做什么呢?”
郁以云胸膛微微起伏,因薄怒脸色微红:“我、我也有修炼,不对,我做什么难道需要你管?”
可她气势上,逊于郁清秋,反而像做错事的小偷在争辩。
郁清秋从不把郁以云放与自己同段,她有自信夺得郁以云所有东西,略过郁以云,对岑长锋一笑,迤迤然离去。
郁以云紧紧攥着拳头,她回过头看岑长锋:“真君,我不要她在孚临峰!”
岑长锋不知二人恩怨,且早些时候,郁以云拂袖离去,倒像是因郁阳和郭玥的责问,未想过姐妹二人有龃龉。
他微微皱眉。
他对郁清秋并无恶感,勤加修炼、一心向道的弟子,总归是好的,所以,在她提出欲与他弟子比试时,他无多犹豫,答应了。
与之对比,郁以云的要求反而无理取闹。
岑长锋说:“比试完,她自会离去。”
郁以云激动得眼眶又红了,说:“我现在就不想见到她。”
岑长锋不明所以,倒是想到郁以云于修炼一道上的怠慢,语气也严肃起来:“你若不想修炼,却不能一味要求他人学你。”
郁以云愣了愣:“我不是不想修炼……”脑瓜子的意识差点被带跑,此事会无疾而终,郁以云连忙放弃争辩,只说:“我不喜欢她。”
“她陷害过我。”郁以云的指甲掐着掌心。
岑长锋说:“郁阳已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