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九点钟,随侯钰从床上坐起身来。
身上都是黏腻的汗,睡衣也贴在了后背上,让他一阵焦躁,起身去打开了窗子。
一瞬间,聒噪的蝉鸣与小区里大爷们下象棋的落子声同时涌进了屋子,还带进了一阵热浪。
情况并未好转。
他从昨天夜里亢奋到了今天早晨接近六点钟,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临睡前将空调定时,醒来后空调已经关了,这也使得他流了一身汗。
等到汗消得差不多了,他拿着换洗的衣服到浴室里冲澡。
最近他时不时就会跟着那群体育生一起训练,王教练似乎跟欧阳格打过招呼,欧阳格也不会管着随侯钰,任由随侯钰去了。
真的跟着他们一起训练后,随侯钰也有一阵疲惫。
他平时运动量也很大,但是跟着正式训练后是全方位的拉伸,以及强度更高的集中训练,使得他也出现了肌肉酸痛的情况。
淋浴时,他活动了一下脚踝,小腿一阵阵地疼。
邓亦衡说最近是赛季,不会高强度地训练,不然容易缓不过来。等到赛季过了,短暂休息一段时间后,他们的训练才是高强度的,那才是欲生欲死的。
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训练,随侯钰已经觉得疲惫了,如果是高强度的话……会是怎样呢?
正在思考的时候,他隐约之间听到了动静。
头顶花洒的水声影响了他的听力,他伸手要去关掉花洒的工夫,便有人打开了浴室的门,走了进来。
侯陌进来后看到随侯钰也是脚步一顿。
这间浴室没有单独的淋浴间,随侯钰也没有拉浴帘,这也让两个人在此时“坦诚相见”了。
随侯钰看着侯陌,整个人都僵住了。
侯陌停顿了一瞬间后,还是将手里拿着的崭新的毛巾递了过去,目光看向随侯钰,从上扫到下,似乎是想将之前被随侯钰看了亚麻色毛发的那一笔加倍看回来。
随后他轻笑着问:“这个时候,是你头发最直的时候吧?”
随侯钰开着头顶的花洒,水淋过,头发服帖地贴在头皮上,自然是直的。
随侯钰听完就翻了一个白眼,压低了声音说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