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敬暗中去往刘府的可能性最大,君慈便让春衣叮嘱外头“玄戈”的人顺道查一下刘府和那位兵部尚书刘大人。
虽然在朝堂上,这位刘钦刘大人是个稳重寡言的臣子,但他的儿子恰好是当街纵马间接导致她被人推下楼的人,自身能力尚可,只是教子无方。
之前她还在瑶池山观星台下见过刘钦,想不到这就查到他头上了。
两年前的十二月七日,那是她的生辰,她趁着兴致喝了些酒,让身边伺候的人早早退下了,没想到罗敬便是趁着那个当口出宫和人密会。
她从未吩咐过罗敬关于朝堂上的事,更别说让他夜探兵部尚书的府邸了。
君慈一边拿起新做的玩具布偶逗猫,一边问:“信南侯府世子赵平和刘钦儿子刘充斗殴那件事,怎么样了?”
春衣回想片刻,“他们伤好之后,被京兆尹判定赔付彩袖楼和其他无辜之人的损失,并各打了五十大板。”
闻言君慈“噗嗤”笑了一声,这斗殴的伤刚养好,又得继续养板子的伤。
可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若是说彻底解气,还是远远不够的,毕竟赵平可是对李听雪图谋不轨还推她落水,导致她死亡的罪魁祸首。
君慈撑着脸看软榻上抱着布偶打滚的佑之,懒懒地问:“李唤竹那边呢?”
春衣照实说:“不知为何,近一月来京中上下传闻她不敬长姐、觊觎姐夫,还犯下大错被侯爷罚跪祠堂思过,说她人品不端,好搬弄是非,又善妒刻薄,不堪作高门正妻。”
这传言到都是实话,想必都是知情人散播出去的。
想起故意挑起赵平和刘充斗殴的谢霜,君慈无奈地摇头笑了。
是谁做的,一目了然。
原本以李唤竹侯府庶女这个身份,她想要一门好的亲事,并不算难,做侯府之下任何家世的正妻都可以,可她偏偏贪心不足,偏要贪求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今京城内的亲事怕是不用想了。
“所以侯爷近日在帮李唤竹物色新晋进士、或是京城周边一些富商人家。”春衣思索着说:“听闻已经定下一家富商的长子,富商家在京城五十里外的一处县城,不说家财万贯,也是吃穿不愁的。只是听闻他家长子已三十有余,在当地名声不好,说是性子暴躁且有隐疾。”
君慈点点头,没再追问。
当初李唤竹骗了单纯的姐姐,和赵平往来苟且,企图用这样的办法攀上信南侯府的高枝,可殊不知机关算尽,到头来自己也成了被人骗的人。
既是富商家的长子,三十有余还未娶亲,便定然是本身的脾性大有问题,因为邻里皆知,所以才娶不到正妻,而且说不定这富商家的账面也不怎么好看,着急娶个大户人家的姑娘,贪图嫁妆。
种什么因,便得到什么果,君慈也不准备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