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伦留给爱兰思考反省的时间,他随意翻阅着雌虫守则,片刻后唠家常般提到,“上个月虫巢里的一位雌侍在陪雄主参加宴会时,被以往有过节的雌虫故意撞翻了酒。虽然没淋到雄主,但让雄主很丢脸,他回来后就被贬为雌奴。”
“就这点小事又不是故意的,至于吗?”爱兰难以置信。如果雌虫换成艾伦,雄虫换成席雅,席雅还会保护艾伦吧!
罗伦却站起身,“跟我去看看那位雌奴吧,行刑时间到了。”罗伦又打了个手势,原军雌雌侍向罗伦行了个礼便低头快步回自己房间。
罗伦带着爱兰走入地下惩戒室。
打开铁门,便是挥鞭的破空声,随即“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雌虫轻微的嘶鸣。
一位戴着约束颈环的独臂五次蜕变雌虫正挥鞭行刑,另一位受罚的雌奴已经被打出半边原型,是只伤痕累累的大地穴蛛,几条毛腿依旧老老实实努力跪着,身上鞭痕新旧叠加,鲜血顺着圆滚滚的身子往下淌,看起来实惨。
罗伦向爱兰介绍,“塔尼,五次蜕变,前第四军团中将,和雄主的适配度为91%,因战伤退役后嫁入虫巢,你小时候应该没见过。”
独臂的塔尼叫了声“雌君”又对爱兰点头问候,目光快速在爱兰身上尤其是脖子上转了一圈又收回,手上挥鞭动作不断。那只大地穴蛛疼得毛腿一蜷一蜷,只有上半身还是类人形态,下半身完全失控虫化,可见罚得是真的重。
罗伦说,“每日一百鞭,持续三个月,在这期间住禁闭室,一天只有一袋最便宜的营养剂。”
罗伦悠闲的站在干净的地方,爱兰有点坐立不安。
罗伦问,“怎么,觉得我罚得太重了?”
爱兰看看罗伦,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同样是五次蜕变,他怒极拳击沙利叶的力度,还没有塔尼面无表情的一鞭来得重,看三只雌虫的神情,似乎这般可怕的刑罚确实是那只雌奴该受的。爱兰又被迫旁观了会儿,从雌奴疼到扭曲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感——他幼崽期来做客时这只雌虫给他拿过糖果!当时还被克里斯汀拉着手坐在沙发上一起陪他玩!
罗伦不紧不慢的说,“无论雄主如何宠爱,在外头决不能落雄主的面子。雄主因为他一时犯蠢而受到其他殿下的调侃以及背地里的嘲讽,还丢掉一桩生意,没处死他是雄主仁慈。”
罗伦忽然转头看了爱兰一眼,目光凉凉的闪烁着,然后操作智脑手环调出一个已经被各大网站转载置顶的超级热门帖,“想想你都做了什么蠢事,就在这里反省,等行刑完毕和塔尼一起来找我!”
爱兰无意识后退半步,虽然他和罗伦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罗伦一直待他非常亲切和善,唯有教他螳螂刀法的时候严肃一点,但也没有凶到哪里去。此时此刻,五次蜕变的爱兰被四次蜕变的罗伦一个眼神吓住,老老实实以鞭声为背景,法兰克林为他写的帖子。
爱兰:……我没有!我没做!我当时没这么想!乱写什么鬼话呢!!!!!!
爱兰急得猛转身要去找罗伦,塔尼发声,“雌君已经生气了,我建议你听雌君的话。还有二十鞭,很快就好。”
爱兰心里像只小蜜蜂一样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捱到行刑结束,塔尼又问,“席雅殿下允许你出门不戴约束环?”
爱兰“啊”了一声,“约束环?什么东西?”
塔尼疑惑,“你是五次蜕变,没错吧?”
“是!”
“你竟然没有约束环?”塔尼盯着爱兰瞧个不停,似乎要瞧出他是只假五次蜕变雌虫的证据来,“在我佩戴上约束环之前,雄主根本不允许我接近到他五十米以内,你可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