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普通人被自己这么一吼，肯定吓得浑身乱颤，神色惊恐。他身上这股气势，是混了多年黑道专门培养出来的，震慑一些宵小，十拿九稳。
但宁小凡却一脸坦然，眼神丝毫未变，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鄙夷。
这下，罗兴全更加恼火了。
宁小凡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通过周围客人的闲言碎语，他知道了这个男的是聚香园的经理，罗兴全。
“罗主管，我劝你还是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吧。我们正常用餐，你这个侄女，不仅闯进我的包间，还辱骂我女朋友……说实话，我打她几个耳光，已经算轻的了。”
“算轻的了？”
罗兴全瞪大眼睛，高曼整张脸几乎都变形了，因为她刚整完不久，假体还没稳固，被宁小凡几巴掌下去，顿时都移了位。
此刻的高曼，鼻子歪到一边，下巴内凹，要多丑就有多丑。
她心中恨意滔天，’该死的穷鬼！老娘今天要让你们赔个底朝天！’
“你说的这一切，有什么证据吗？”
这时，罗兴全冷哼一声。
“当然有。”
宁小凡目光环视一圈，将之前那个服务员拉了出来，让她说，然而后者支支吾吾，说当时没看清。
高曼和李静雯顿时冷冷讥笑起来。
“姑父，那个女的我认识，是我同学。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教辅资料都买不起，哪有钱来我们聚香园吃饭！你再看这男的，穿着一身十几二十块钱的烂货，不用说，肯定也是穷鬼！
两个社会底层的渣滓……我看他们是饿疯了，专门跑来吃霸王餐！为了吃一顿好的，连挨打也在所不惜！”
高曼语气尖酸刻薄，铮铮恶言，气得苏若溪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贱货，给我闭嘴！”
宁小凡眉头一皱，顺势掏出黑龙至尊卡，丢在了罗兴全面前。
他冷冷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聚香园应该是天雄霸业旗下的产业，那么这张黑龙至尊卡，你应该认识吧？”
“黑龙至尊卡？”
罗兴全周身一震，赶紧捡起地上那张银行卡，目光快速在上面扫视。